4.
我緩緩抬頭,看到男人戴著金絲眼鏡,身上穿著白大褂,腕上還戴著塊兒童手表。
粉色的。
跟他的氣質明顯不符。
我緩緩從地上站起來,腳上的高跟鞋在掙紮間掉了一隻。
我幹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許硯南率先解釋:“你好,我叫許硯南,我是這裏的精神科醫生,剛剛是誰把你送進來的?”
我眼神閃躲下,不知該怎麼說。
“家......家裏人,不過我真的沒有病,請你相信我。”
許硯南打開了病房的燈,屋內瞬間亮堂,我這才看清許硯南的臉。
許硯南長得很精致,精致地像假人。
病床上的被子有些淩亂,剛才他應該在上麵睡覺。
許硯南揉了下頭發:“你先在這裏坐下吧,我幫你清理下傷口。”
“我真的沒病,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想離開這裏。”
許硯南開口:“來這裏的人都說自己沒病。”
我的眼淚不斷冒了出來,許硯南已經蹲下來,用酒精給我的腳踝消毒。
我有些不適,隻是僵了下,但沒從他的掌心抽出來。
“你哪裏不舒服?”許硯南語氣很緩,讓人下意識對他放鬆警惕。
我下意識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剛才送我來的人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前幾天我撞破他跟他喜歡的人接吻,我沒忍住耍心眼,把訂婚日子訂在今天。”
“他喜歡的人受不了刺激,跳河自殺了,成了植物人。”
“我到底怎麼樣才能讓我忘記傅行雲,愛他真的好累,我真的後悔了。”
許硯南沉吟片刻,說:“好辦,每天多看點漂亮男人就治好了。”
我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以為自己聽錯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許硯南已經開始在我麵前脫起了衣服。
許硯南盯著我,麵無表情地把白大褂脫掉,又脫掉裏麵的襯衣。
我瞪大了雙眼,根本來不及阻止。
我剛才升起的悲傷早就忘卻。
許硯南身上的肌肉線條又漂亮又清晰。
我看直了眼。
要不是場合不對,我還以為我在什麼不幹淨的場所。
我崩潰地撿起白大褂,往他身上蓋,結果我的手被許硯南抓住,放在了他的腹肌上。
我的臉瞬間滾燙無比,瞳孔放大,睫毛上的淚珠不受控製地掉下來。
“你......你幹什麼?”
許硯南笑了下:“幫你治病呀,多看點漂亮男人就好了。”
許硯南的腹肌手感格外的好,我沒忍住捏了捏。
許硯南的喉嚨裏發出一絲羞恥的聲音。
我被驚得連忙把手抽了回來。
許硯南傾身靠近我,我被他的臉迷惑得咽了咽口水。
“今天的療程到此結束,明天我再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我以為終於結束了。
結果他突然在我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
這時,病房的門再次從外麵被推開。
傅行雲臉色鐵青地看著裏麵。
我被嚇得手忙腳亂,不理解他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