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晚期,醫生說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不得已,我隻好聯係養兄。
他是國內外研究胃癌的頂級專家,最近有個項目能有效延長胃癌患者的壽命。
醫生說隻有他才能救我。
“什麼事?”
程奕似乎篤定我會給他打電話,語氣裏沒有一絲意外。
但我已經一年沒聯係他了。
“怎麼,在外麵混不下去知道求饒了。”
“去給嫋嫋道個歉,我可以給你打錢。”
我鼻子一酸。
“哥,醫生說我胃癌晚期,我想參加你那個項目,不然我......”
“你想都別想!”
電話那頭傳來怒吼,“程願,你真是長本事了,為了跟嫋嫋作對,竟然連這種借口都想得出來。”
“你明知道她為了這個項目受了多少苦,現在眼看就要成功了,你就非要來搗亂是嗎?”
“我告訴你,這關係到無數胃癌患者的性命,不是你用來玩鬧的!”
他啪的一聲掛掉電話,決絕得就像是對待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苦笑著收回手機,心裏一陣酸澀。
兩年了他還是一點都不相信我。
他視我為洪水猛獸,生怕他的江嫋嫋受到一絲傷害。
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為了那一點活下來的希望,我不得不化療結束就來到了研究院。
好巧不巧,剛好碰到哥哥帶著記者下樓。
我心跳得飛快,下意識縮進沙發。
程奕目光掃過這邊,皺了皺眉,又領記者坐下。
他麵對鏡頭侃侃而談,嘴裏都是我聽不懂的專業知識。
我忍不住貪戀地往那邊望去。
兩年沒見,哥哥依舊那麼沉穩。
白大褂穿得一絲不苟,連袖口都燙出了折線。
誰能想到就是這麼個專業沉靜的人,私下裏卻是一個寵妹狂魔。
在江嫋嫋還沒出現的時候,哥哥寵我如命,恨不得將所有最好的都捧在我麵前。
因為我是他從孤兒院親自挑選的妹妹,是他深思熟慮想要照顧一輩子的家人。
直到他媽媽去世,江嫋嫋作為實習醫生在病房哭的像個孩子。
哥哥突然就變了,他將所有溫柔都傾注在了江嫋嫋身上。
我的生日宴,他牽著江嫋嫋的手出席。
公司股東大會,他高調宣布給江嫋嫋分股份。
他說,“我媽住院以來都是嫋嫋在照顧,這都是我欠她的。”
於是欠著欠著,他就將人帶到了家裏,過著女主人一般的生活。
甚至將我這一個戶口的養妹都趕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