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假的!她根本沒有懷孕!”
我指著蘇晴晴,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蘇晴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演技堪稱完美:“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產生幻覺了?我好怕......”
謝明遠徹底暴怒,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慕清歌!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看你就是嫉妒晴晴比你省心,比你懂事!”
他衝上前,一把將我狠狠推開。
我毫無防備,整個人向後踉蹌,後腰重重地撞在了床頭櫃的銳角上。
一股劇痛從小腹深處傳來,瞬間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身體緩緩滑落在地。
鮮紅的血,迅速地,從我素色的家居裙擺下滲了出來,染紅了潔白的地毯。
刺目驚心。
謝明遠也愣住了。
可他的愣神隻有一秒,隨即就被蘇晴晴的哭聲拉回了神。
他沒有上前查看我的傷勢,反而轉身將嚇得瑟瑟發抖的蘇晴晴擁入懷中,一邊安撫,一邊厭惡地對我吼道:“看看你幹的好事!沒事找事,現在滿意了?”
婆婆蔣佩茹則冷漠地瞥了地上的血跡一眼,拿出手機,對管家吩咐道:“叫救護車。隻許說大少奶奶自己不小心摔倒了,聽到沒有?”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腹中的絞痛幾乎讓我暈厥。
我看著那對緊擁在一起的男女,聽著婆婆那毫無溫度的命令,一顆心,徹底沉入了無底深淵。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四周是白得刺眼的牆壁。
經過一番折騰,醫生說孩子暫時保住了,但情況很不穩定,需要絕對靜養。
病房裏,氣氛比西伯利亞的寒流還要冷。
謝明遠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裏沒有一絲心疼,隻有冰冷的警告和威脅.
“慕清歌,我警告你,如果因為你的無理取鬧導致我的兒子有任何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蔣佩茹更是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隻是冷冷地丟下一句:“你要是連個孩子都保不住,就立刻給我滾出謝家。”
我閉上眼,將所有屈辱和恨意,連同不爭氣的眼淚一起,狠狠地咽回了肚子裏。
我明白,在他們眼裏,我連一個人都不是,隻是一個能為謝家帶來利益和繼承人的會走路的子宮。
出院後,我被勒令在房間裏靜養,不得隨意外出。
我的調查之路被徹底堵死,還險些失去我珍視的寶寶,仿佛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擺脫上一世的宿命。
蘇晴晴的地位,則在這場風波後,達到了頂峰。
她儼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而我,則像一個被囚禁在閣樓裏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