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顧哥這招太牛逼了!這下還不把這小丫頭片子治的服服帖帖?”
“顧哥威武!不僅讓白初荷打消疑慮,還讓傅景霄吃了癟,太帥了!”
“我要換注我要換注!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我現在賭顧哥絕對能拿下這小婊子!”
瞬間,渾身血液凝固,
我呆愣地定在原地。
手不受控地往上翻,
群裏的眾人調笑顧知舟昏迷期間被傅景霄偷家。
顧知舟的回答,尤其刺眼。
“哼,怕什麼?信不信小爺一出馬,她馬上就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屁股後麵跑了?”
“小爺拿我手上所有顧氏股份來賭,誰敢應戰?”
群友們異常激動,紛紛下注,
“那我們就等顧哥的婚禮了?把人騙到結婚再揭曉真相,太有節目了!”
“哈哈哈哈,誰讓這白初荷願意做舔狗呢?這種下賤玩意活該啦!”
一片汙言穢語。
顧知舟卻沒站出來替我說一句話,
而是親自將群名改成了
——“拿下舔狗荷”。
四肢百骸漫上寒意,
我靠著牆滑落,
雙眼失神。
良久,我撥出了電話。
“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為慶祝顧知舟醒來,他的朋友專門辦了一場派對,
剛進門,禮炮轟鳴,把我嚇了一跳。
顧知舟連忙捂住我的耳朵嗔怒:“幹什麼,嚇到你們嫂子,看我不找你們算賬!”
愛意具象化,可我卻覺得可笑。
又是一場戲罷了。
可三巡已過,我卻半點酒氣都沒沾上。
顧知舟替我擋下了所有的洪水猛獸。
到最後,他臉色通紅地趴在我懷裏嘟嘟囔囔:“小荷…你不願意,誰也別想欺負你!”
我安撫地拍著他的背,心情複雜。
“欸,顧哥喝醉了?我帶他休息。”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男生將顧知舟架了出去,
將我留在了包廂裏。
一個女生端著兩瓶白酒,狠狠壓下我的身子:“嫂子,顧哥疼你我們都看在眼裏,但我們之前…聽說了點事兒。”
“你什麼意思?”
“聽說你當年為了傅景霄吃了三盆辣椒?”
她邊開酒邊說:“放心,我們沒那麼狠!你隻要和我們每個人喝一杯,看看誠意就行了!”
看著包廂裏烏泱泱一群人,我心一緊。
“嫂子,不會不願意吧?”
一圈人盯著我,眼裏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
逃不掉的。
“我喝。”
我認命地在一眾人的嘲弄倒喝聲中灌下一杯又一杯酒!
胃裏傳來一陣被攪爛般的疼痛!
我臉色一白,死死攥住桌角!
“喝啊,怎麼不喝了?嫂子這是不給麵子!”
我想開口,卻已經疼得沒有力氣。
下巴被人用力掐起,頜骨快被捏碎!
辛辣的酒水被人遞到唇邊,我拚命掙紮,卻隻換來更興奮的叫好!
仿佛永無止境的折磨!
“夠了!”
碰——
門被用力踢開!
“顧…顧哥?你怎麼......”眾人錯愕,
“滾開!”
顧知舟眼神像淬了冰,看到狼狽的我,十個指頭捏得咯咯作響。
“小荷…小荷?別怕,我來了。”他的手竟在微微發著顫。
“顧哥,這才喂了十幾杯酒,你怎麼現在就進來......”
“閉嘴!你們真想讓她死嗎!”
他渾身散發著陰惻氣息,將我打橫抱起,如一場及時雨。
意識半明半昧間,我突然望見角落裏那抹攝像機的紅光。
這就是他來得及時的原因啊,
我恍惚想起,
顧知舟當年,可是千杯不醉。
苦笑一聲,我將頭埋進他脖頸,
“知舟,你終於來了。”
“我好痛啊。”
顧知舟身子一僵,可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
我已經陷入一片黑暗。
最後的記憶,是他手足無措地喊我的名字,
如同做錯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