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是碰到過什麼事情嗎？」我問蔚然。

「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來著，你不讓我提！」

蔚然拉近座椅，跟我耳語。

「沈靈到星耀之後，拍的全部都是犯罪片，一部比一部尺度大。」

我沒理解他的意思。

他有些犯難，壓低聲音解釋，「她演的全都是受害者，就是......那種受害者。」

簡直離譜！

「黎星念呢？他不管沈靈的戲嗎？」

「就是黎星念親自當她經紀人，給她接的劇啊。」

我不敢置信地空白了幾秒，才緩緩傳來心臟鈍痛。

這次的黎星念。

比任何一次都殘忍變態。

我和沈靈距離並不遠，她一進場便看到我。

格式化的眼神漾起波動，眼底壓抑著情緒。

她們的位置不在這邊。

我沒想到她會朝我走過來。

「小靈靈，你家主人這次沒跟你一起來呀？」圈裏出了名的玩咖導演，攔住了沈靈。

她驚恐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我。

怕我幹什麼，都有主人了。

我錯開目光，反省自己剛剛差點又忍不住插手她的事情。

「慕月，沒看見你喬哥低血糖嘛。」

慕月立刻有眼色地端起剛剛那碟布朗尼，銀色的叉子叉起上麵的車厘子，喂到我嘴邊。

我順勢吃了。

餘光裏，沈靈好不容易擺脫魔爪就看到這一幕。

僵站著，自嘲地笑了笑，落寞離開。

我強迫自己，不許再看她的方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