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的醫術,是自己厚著臉皮到處求學,加上拚命苦學出來的。
我是真的喜歡治病救人,才沒日沒夜地苦練苦學。
三年前才終於打出名聲,開了屬於自己的醫館。
也就是在那時,我遇見了陳子期。
他算是個豪門闊少,可惜十五歲那年車禍癱瘓,還瞎了一隻眼睛。
後來他爸媽帶他到處求醫問藥,直到遇見我。
我花了整整三年,終於讓陳子期站起來並複明。
但頑疾難醫,之後我隻能天天給他針灸,才能勉強維持健康。
陳子期說對我一見鐘情,康複後每天變著法地追我,求我當他女朋友。
“溫雨,反正你都要天天給我針灸了,不如嫁給我,為我灸一輩子好不好?”
“我真的很想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你。”
我答應了。
沒想到現在竟遭到這種背刺。
而最讓我想不通的是,溫晴晴以前明明從未接觸過醫學,還總嘲笑我一身中藥臭味兒以後嫁不出去。
我家更是世代都沒人從醫。
她怎麼可能突然就變成天生藥體了呢?!
而同時被稱為針灸聖手的我,卻開始屢屢失敗。
要說其中沒有貓膩,我絕不信。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將前世今生發生的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溫晴晴治好的所有病人,無一例外,都是先在我這裏治過病的。
有時來了新病人,她也會說先讓我治。
直到我讓病情惡化,她才像個救世主般出手,贏得病人的加倍感激。
難道是她用了某種方法,讓療效直到她出手時才顯效?
這天又來新病人時,溫晴晴照舊甜甜一笑道:
“姐姐,這個病人我就讓給你吧,不然搶了你的病人還占了你的醫館,你實在是太可憐啦,我心裏也過意不去呢。”
周圍病人們聞言都感慨她人美心善,和我這個庸醫姐姐真是天差地別。
“庸醫”這兩個字實在太刺耳,我咬咬牙忍了下來,冷聲道:
“你不是號稱天生藥體嗎?隨便給一滴血就行了,為什麼要我先治?”
“還是說,因為這是頭一次來的病人,你的天生藥體也拿不準症狀嗎?”
溫晴晴卻笑意不減,反而更深了。
“姐姐,我隻是想給你個機會而已。那這樣吧,我自己治,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把他治好了,你......”
病人們見不得心中的神醫被欺負,此刻聞言直接大聲道:
“輸了的就直接改行,再也不許當醫生!”
周圍人笑著起哄,都覺得我輸定了。
而我注意到,剛才還一副勝者姿態的溫晴晴,眼底竟然劃過幾分慌張。
她故作善良道:
“那太殘忍了吧?輸了的給贏的人跪下磕個頭就好啦!”
大家更覺得她善良,認為我沒事找事。
“晴晴別怕,我們都支持你,趕緊把人治好,狠狠打她的臉!”
事已至此,我就是不想賭也沒了退路。
我狠了狠心,“行,我跟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