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裏的收益有我一份,我不想受委屈留給路喬年。
廠長辦公室裏,我冷冷開口。
“分手吧,屬於我的錢請一分不少的給我,其他的我不要。”
蔣知語被他安頓在廠裏的空房間裏。
此時,辦公室外大家豎起耳朵聽。
路喬年好麵子,放柔了語氣拉我。
“寧意,我不過就是去接了知語,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她孤單一個人來這裏,難道你要讓我不管她嗎?”
看著他理所應當的臉,我記起上輩也是這段時間,他時常夜不歸宿。
回來便是滿身酒氣,襯衫上還沾著時下流行的香水氣息。
那時,他抱著我滾進床帳,低聲解釋。
“生氣了?我這不是為了我們的小家嗎?應酬而已...”
我被他哄得七暈八素,轉頭便忘了這件事。
如今回想起來,他們那個時候已經重逢在一起了。
路喬年不同意分手,但在我強烈的要求下,他答應把我的那份錢折現給我。
我算了算,沿海如今勢頭正好,手裏的錢足夠我闖蕩了。
轉身回了與他的家,準備收拾行李。
卻在進門時聽見嬌笑聲。
“喬年哥哥,你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桌上擺著三菜一湯。
見我回來,路喬年頓住。
“寧意,你不是說晚上不回來嗎?”
我嗬嗬笑了,本來約見的朋友臨時有事沒能赴約。
卻恰好讓我碰到他們這一幕。
他急忙去多拿一份碗筷,擺在我麵前。
“餓了吧....”
上輩子跟我婚姻幾十年,路喬年從未下過廚。
還有麵前的菜,每一份都有我過敏的花生...
我扔了筷子,疲憊回房。
房間已經變成蔣知語的了。
她在桌上吐了吐舌頭。
“喬年哥哥,寧意姐姐不會生氣了吧?那我還是走吧,最害怕跟這種小氣的女人相處...”
晚飯過後,她說住在這裏會渾身不自在,執意要去住酒店。
路喬年寵溺笑笑,從櫃子裏拿出幾萬現金塞進她手裏。
那是我存來應急的錢,就怕路喬年有個頭疼腦熱的。
我急忙伸手,從蔣知語手裏搶回。
路喬年猛地將我拉倒在地。
“謝寧意,你在幹什麼?”
我冷笑著說,這筆錢是我存的。
他卻淡然挑眉。
“你的?你的從哪裏來的?一日三餐都依附於我,你有什麼資格擁有這筆錢?”
我頓住,他冷哼從我身上跨過,碰到了桌上的熱水瓶。
高溫滾燙的水瞬間淋到我手臂上,燙紅一大片。
路喬年斜睨一眼,重新把錢塞回蔣知語手裏。
“知語,放心拿著,我看誰敢欺負你。”
他頭也不回,冷冷說著要送蔣知語。
門砰的被關上,我聽見蔣知語幸災樂禍的問。
“喬年哥哥,她好像被燙到了,你不去看看嗎?”
窗戶外麵,我看見她撩起耳邊發絲,挑釁媚笑著。
路喬年正啟動那輛我省吃儉用,送他當生日禮物的車。
聞言,他毫不在意道。
“又不會燙死,她做了幾年飯,還沒習慣嗎?”
車子呼嘯而去。
我看著這個與上輩子一樣,被我布置的溫馨的房間,心中的感情漸漸冷卻。
忍痛給手臂上完藥後,我翻開床板,下麵壓著一張存折。
本來是我打零工存起來準備買房的,上輩子用來彌補他工廠的損失了。
這輩子我倒是可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