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房門被猛地撞開,段知凜滿身酒氣地闖了進來。
阮星漁被狠狠拖拽起來,落入他滾燙的懷抱。
阮星漁冒出冷汗,她忍著劇痛,用力掙紮。
“放開......段知凜你放開我!”
段知凜仿佛要把她揉入骨血,“小漁,別動......讓我抱抱......”
他神情迷亂,臉色不太正常,像是發了病。
阮星漁猛地僵住。
小雨?
他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羞辱自己的機會,就連抱著她,都記掛著自己的青梅。
下一刻,阮星漁更激烈地推拒著他。
“滾開!別靠近我!”
段知凜像是被徹底激怒,吻上了她的唇畔,他吻技很好,可阮星漁不配合,她啃噬他的唇畔,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他冰冷絕情的話語在阮星漁耳畔響起。
“那個賤骨頭命真硬,他想見你,被我生生剜下一塊肉。他要是知道,你赤身躺在我身下,會不會發瘋?”
阮星漁瞬間被絕望籠罩,她停下了掙紮,淚水奪眶而出。
段知凜指腹撚過她的一滴淚,嗤笑一聲:“你竟然會為他哭?”
阮星漁抓住他的衣角,哀求道:“顧離他是無辜的,放了他,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記憶裏,阮星漁從來沒有求過他,她是一個打碎牙齒和血吞的人。
可她竟然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男人求情?
明明是他玩弄她,可他的情緒,卻頻頻失控。
段知凜提起她的衣領就往外走:“這麼喜歡他,還為他求情,我這就讓你看看背叛我的下場!”
天快亮的時候,阮星漁被粗魯地帶到實驗室,她的傷口裂開,不斷滲血。
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的破布娃娃,滿臉震驚地盯著解剖台上渾身是血的顧離。
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血水順著身下流到地麵,像是黑暗中開出的花。
他聽見聲音,艱難地側過頭:“星漁,不要看,好好活著......”
他的話像一把刀捅進阮星漁的心臟,疼得幾乎令人窒息。
他快死了,卻讓她好好活著?
阮星漁轉動輪椅,發瘋般往宋雨漣身上撞。
“宋雨漣,你住手!”
宋雨漣已經用手術刀劃開顧離的心口,滿臉驚喜地繼續解剖。
阮星漁被保鏢死死攔住,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顧離在她麵前被活生生地剖開,鮮血噴濺在宋雨漣的實驗服上。
段知凜陰鷙的聲音貼在阮星漁耳畔,“好好看著,你的舊情人是怎麼被千刀萬剮的。”
阮星漁仇恨地看著他,所有的碎片在此時串聯在一起。
“是你!當初是你讓人綁走顧離,是你讓他從大學教授變成奴隸的!”
段知凜指腹撚過她的淚水,舌尖舔過,笑容恣意。
“是又怎樣?你不過是一個任人欺淩的乞丐,有什麼資格向往光明?你就應該和我這樣的人,永遠在一起。”
段知凜呼吸急促,他看著阮星漁破碎的眼神,皮膚燥渴症發作,猛地抱住了她。
阮星漁淚流滿麵,激烈反抗,“滾開!”
“知凜哥!”
宋雨漣脫下沾血的手套,衝到段知凜麵前,一把推開阮星漁。
她踮腳吻上段知凜的唇,段知凜猶豫了片刻,便攬住她的腰肢,凶狠霸道地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宋雨漣挑釁地看了一眼阮星漁。
“知凜哥,我要你。”
“這個賤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我必須清理幹淨。”
她把一個藥丸塞進段知凜嘴裏,段知凜的眼神漸漸迷亂起來,打橫抱起了她。
保鏢們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阮星漁聽著屏風後,段知凜和宋雨漣旁若無人的情動糾纏。
她轉動輪椅衝到顧離身邊,握緊他的手,“顧教授,我帶你走......”
顧離溫柔地抱了下她,回光返照般,“星漁,任何人都有追光的權力,認識你一程,我很幸運,不要自責,去追你的光吧......”
“星漁,不要哭,給我一個痛快。”
十分鐘後,阮星漁擦幹眼淚,轉動輪椅走到門口,門外保鏢攔住了她。
阮星漁聲音沙啞:“你們的段總讓我親自去買套,你們也要攔我嗎?他要羞辱我,隻要我去買,要是遲了,罪你們擔得起嗎?”
保鏢們有些猶豫,這樣的事以前也常有發生,段知凜總是這樣惡趣味。
阮星漁賭贏了,她滿臉恨意地出了實驗室。
剛走到門口,阮星漁的電話響了起來,工作人員通知她,離婚程序已經辦好了。
花滑俱樂部的群聊裏不斷有人惋惜她的離開,想請她吃散夥飯,可惜阮星漁沒有時間了。
係統:【宿主,批準下來了,你現在需要找一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修複雙腿。】
它加速了時空流速,讓離婚冷靜期提前結束。
輪椅滑過冰冷的地麵,阮星漁拆掉手機卡扔進垃圾桶,跟著工作人員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