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又收到了秦驍的電話。
“喂,阮棠,元寶最近生病了,阿梨一個人照顧不來,你來醫院幫她看看孩子。”
我被他的話逗笑,忍不住開口:“秦驍,你瘋了嗎?讓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去照顧殺人凶手的孩子?你不怕我掐死那個小畜生嗎?”
“阮棠,你不敢的,”他冷笑一聲,聲音裏透著篤定,“糖糖剩下的骨灰還在我手裏,你不想要嗎?”
這個畜生!
縱容這對母子害死糖糖,現在還用女兒的骨灰來威脅我。
可我不得不屈服。
半小時後,我趕到醫院,推開病房門。
見我來了,胡梨挑釁般晃了晃手腕,臉上帶著得意和惡毒。
“姐姐,臉色這麼差?昨晚沒睡好?”她嘴唇勾起,“也是,一個人守著那麼大房子,想著死去的女兒,滋味不好受吧?”
我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冷靜。
“哦,對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姐姐不知道吧,其實這珠子,用鹿胎燒灰就可以製作。”
胡梨看著我慘白的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可驍哥心疼我生元寶時傷了身子,說鹿胎不過是畜生,效果哪有至親血脈的骨灰來得靈驗?正好糖糖沒了,她是童女,又不滿十歲,純淨無邪,最能護佑我平安順遂,百邪不侵。”
女兒的屍體被毀,竟是秦驍一手策劃的!
我的身子隨著她的話不住地顫抖,隻能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
“這串珠子,還是驍哥親手做的呢。”
“他還說,為了我和元寶,犧牲掉一個女兒又算得了什麼。”
秦驍,那個曾發誓要守護我和女兒的男人,親手把他的女兒燒成了灰,又親手把她的灰磨成了珠子,戴在了仇人的手上!
恨意讓我的理智瞬間崩壞,我指著她,聲嘶力竭地詛咒。
“胡梨!我詛咒你和那個小畜生此生不得好死,下輩子投胎成畜生,被人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