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天,被我媽架著去相親。
我頭戴著墨鏡,腳踩高跟鞋,風風火火進去。
一張單子拍在桌上,傲嬌:“我懷孕了。”
不必多言了吧,我還等著回去吃年夜飯。
對麵戴著口罩,一身衛衣黑褲的男子挑眉,略略掃一眼孕檢單。
“洛禾?”
“昂。”我嘚瑟地抖腿,大口嗦奶茶。
“你這張孕檢單是我開的。”他的手指點了點單子。
這才摘下口罩,笑得揶揄。
“陸陸陸……今安?”
我嗆了口水,奶茶噴了他一臉。
小孩兒來相什麼親!
1
三個月前,和我處了四年的男友因彩禮問題談崩了。其實也不止彩禮,我總感覺他沒先前那麼愛我了。
我報了團去爬山散心,在高鐵上偶遇陸今安。
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他的睫毛濃密,半遮住狹長的眼眸,眼尾上挑,溫柔含情,正彎腰問我:
“姐姐,需要幫忙嗎?”
行李帶的太多,不大舉得起來,難得有好心人幫忙,我當然樂意。
下車時,他又貼心的幫我將行李取下來。
等到了集合地才發現,我倆竟報了一個團。
“是你。”陸今安臉上明顯帶著笑意,頗有紳士風度地替我推箱子,很是熟稔。
“好巧。”替他拿著一些不太重的包。
陸今安扯扯唇,未言,眼裏卻有一絲失落。
山上空氣清新,宛若世外。
我暫時忘卻失戀的痛苦,一頓哢哢拍照。他見我喜歡拍,還將自己的照相機借給我,又主動教我們滑雪。
“現在的大學生這麼善良可愛。”我和團友齊齊誇他熱情大方,一臉慈祥地看他。
陸今安不知為何,眉頭輕皺,反駁:
“我已經大學畢業了,正在實習。”
第三天安排自由活動。我起個大早,想去山頂看日照金山。陸今安是攝影安愛好者,也隨我去。
佛光漫山那刻,我閉上眼,張開手擁抱,聽到身後許多‘哢嚓’聲,他們都在拍佛光。
隻有陸今安不知在傻看什麼。
“抓拍到了沒?”
我問他拍到佛光沒。
“嗯。”他含含糊糊的應聲。
臨走那天晚上,在露營地舉辦了篝火晚會,整個群魔亂舞的場麵。
陸今安微醺,拿著手機靦腆地湊過來,嗓音悅耳:
“姐姐,可不可以加個聯係……”
我借酒澆愁正起勁,拉著來人的手就舉杯。
“是今安啊,來來來,喝一杯!”
“姐姐,我不大能喝。”陸今安有些為難。
“你什麼意思嘛,你也不愛我了嗚嗚嗚……”
他聽到這話似是有些心疼。
“不是不是。”
“姐姐,我酒品很差的,不能多喝。”
他耳朵尖紅起來,純情的不行。
我愛看。
我腦袋暈乎乎的,此時像極了電視裏那些強搶民女的惡匪,嘿嘿直笑:
“是嗎?那我瞧瞧究竟有多差。”
後續、後續就是……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