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周祺準備的禮物是一件白襯衫和一個我親手做的蛋糕。
在廚房忙碌的時候,腦子裏充斥著以前的回憶。
全然忘了在活動室發生的那些不快。
我對他盲目的喜歡,讓我不由自主為他找借口開脫。
或許他隻是太忙了,所以那天脾氣有些不好。
畢竟人無完人,學長也不會總是那個溫柔的學長。
「沒爸的傻子,傻結巴,哈哈!」
「你說這次小組作業我們把演講人偷偷改成她怎麼樣?」
「下麵有請貝思思同學上來演講。」
我攥著他們塞給我的演講稿,展開,一片空白。
新來的英語老師更加討厭我。
「說又不會說,上課也不聽,成績那麼差,別浪費時間了,快滾下來!」
課間路過那些嬉笑著的人群。
低低的笑聲,竊竊的私語,像粘在鞋底上扣不下來的口香糖。
走到哪,都黏在腳跟上。
惡心。
「你們不要總是這麼說她,取笑別人很開心嗎?」
「老師,我覺得您不能這麼針對貝思思同學,您身為老師,難道不應該對學生更耐心嗎?」
站出來替我解圍的學長,溫柔的學長。
「喂!你在幹嘛?」
回過神來,許妙然怒氣衝衝地朝我吼。
「嘴巴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是吧!叫你幾遍了!」
我懶得搭理她。
許妙然冷哼一聲:「該不會是做給周祺哥的吧?」
她湊過來瞄了一眼我快做好的蛋糕,嗤笑一聲。
「做得還有模有樣的呢,行吧,今天晚上八點,一水間別墅,你來吧。」
她用餘光輕蔑地掃了我一眼,轉身要走。
我拉住她的袖子:「什麼意思?」
許妙然佯裝驚訝地回頭:「哎呀,你不知道嗎,周祺哥的生日安排呀。」
「周祺哥給參加生日會的朋友們都發了信息呢,原來你沒收到嗎?」
「......」
「哎呀,沒事。」許妙然拍拍我的肩膀,「你就跟著我去吧,我要多帶一個人,周祺哥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許妙然扭著身子走了,我站在原地,對著漂亮的小蛋糕發起了呆。
我有些難過。
原來他根本沒打算邀請我。
我把蛋糕和禮物都扔進了垃圾桶。
指針緩慢走向八點。
我衝下樓,奔向廚房的垃圾桶一頓翻找,把丟掉的禮物撿了起來。
襯衫的包裝盒上沾了些奶油,我仔仔細細地擦幹淨。
拎出衣櫃裏最漂亮的一身白裙子。
我簡單化了個淡妝出門,打車直奔一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