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裴行簡的小青梅找上門,山匪也隨之盯上了我們村。
每每我提醒他小青梅有問題,裴行簡總以為我在拈酸吃醋,並警告我:“阿芙,我與她自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後來我因小青梅而死,裴行簡卻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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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簡又受傷了。
昨日宋宛薇撞見我向裴行簡揭發她和山匪勾結,哭哭啼啼就跑去了後山,裴行簡擔心她的安危,連夜就進山去找人。
快到子時的時候,兩人才從山上下來,宋宛薇安然無恙,裴行簡卻摔傷了腿。
“以後你莫要再用言語激她。”裴行簡冷淡地說了一句。
我不想再多說,隻是塗抹傷口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裴行簡吃痛“嘶”了一聲,語氣變得煩躁:“你想疼死我嗎?”
強壓下來的怒火再次湧上心頭,我索性扔下紗布,冷冷道:“你既嫌棄我,何不去叫宋宛薇來給你上藥?反正你也是因她受的傷。”
裴行簡:“你能不能別再說她了,她在山上凍了一晚上,現在虛弱得不行,哪還有力氣給我上藥。”
我冷笑:“她凍了一晚上沒力氣,那我今日照顧了幾十個傷員,我不累嗎?”
其實我還想說,宋宛薇一把他引上山,山匪就來了,難道就隻是巧合嗎?
要不是我們早有防備,隻怕今日都死在這裏了。
可是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會去懷疑宋宛薇,隻會覺得我是在拈酸吃醋。
裴行簡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之色,扯住我的袖子,放軟了語調:“對不起阿芙,方才我語氣重了些,你要是累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能自己上藥。”
說完,他還真就笨拙地給自己上藥。
看到地上散落的藥粉,我很是心疼,最終我還是蹲下來繼續給他上藥。
“謝謝你阿芙,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上完藥裴行簡就開始給我下逐客令。
當初我在崖底撿到他時,他不僅身受重傷,還一直發著高熱,我經常沒日沒夜地陪在他身邊照顧他。
可自從宋宛薇說了一句:“你是侯府世子,一言一行皆代表侯府,怎可讓人家姑娘夜宿在你這裏?”
裴行簡開始同我保持距離,還美其名曰是為了我的名聲著想。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名聲早就因為救他敗光了。
不過如今我已經懶得再跟他計較這些。
我默默收拾好剩餘的藥粉和紗布,轉身就出了屋。
不巧的是,我一出門就看到宋宛薇鬼鬼祟祟地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