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屋養了幾天傷後,我收到了一則邀請。
第二天,我頭戴孝布來到了本市最大的莊園。
剛一踏進門口,我就聽到了一聲刻薄的嘲笑聲。
“喲,這不是我們的神偷阮大小姐嗎?”
“消息真靈通啊,居然追到了這裏,今天又打算偷什麼東西啊?”
“哎喲,瞧我這嘴說錯了,今天又打算勾搭哪個老男人啊?”
是薑欣然一行人,她身旁跟著的還有另外兩名室友以及林青舟。
我無意過問林青舟是什麼時候跟薑欣然搭上關係的,也跟我無關了。
我提著大包小包哭喪的用品往裏走,卻被薑欣然攔住了去路。
她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開啟了直播,此時的直播間已經湧入了不少人。
薑欣然拿著攝像頭,對準我的全身上下,不留死角地拍攝:“看看這是誰啊,我們的風雲人物阮大小姐。”
“又拿著她那套哭喪的裝備去勾搭男人了,不知這次誰那麼倒黴被她看上。”
直播間的彈幕不停滾動:
“這女人真不要臉,自己什麼身份居然敢混進裴家別墅來,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誰都勾引得到啊?”
“就是,一身臟病的女人,別把人裴家的地毯踩臟了。”
“今天可是裴老太爺的葬禮,這女人真的不知死活,居然挑這種日子下手。”
薑欣然更是上前一步,直接撕開了我的紗衣。
這件紗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她親手為我縫製的。
她這一扯,衣服被大開大合地撕開,露出了我雪白的肌膚。
直播間頓時沸騰了:
“原來這麼有料啊,難怪能三番四次地勾引到男人。”
“可惜來遲了一步,裴老太爺已經魂歸西天了,不然還能升個輩繼承遺產。”
看著他們醜陋奚落的嘴臉,我再也忍不住:“給我滾開!”
卻被一股大力瞬間推到了泳池裏,頓時冰冷的水灌入我的口鼻。
薑欣然一手揪住我的頭發將我死死往水裏按,重複幾次,我被嗆得奄奄一息。
“你什麼東西,也配叫我滾?”
我的身後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驚歎聲:“天呐,這賤人居然弄臟了裴家的泳池?”
“要知道裴家泳池的水可全是從阿爾卑斯山空運回來的天然礦泉水,這麼大一池,恐怕得好幾百萬吧!”
“這女人肯定死定了!”
林青舟假意關心道:“惜時,你給欣然跪下道個歉吧,說不定她還能在裴總那裏替你說幾句好話,讓你少賠點。”
嗬,又是下跪,林青舟讓我越來越陌生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口進來了一道帥氣的身影。
看到來人,薑欣然像燕子歸巢一般撞進了那人的懷裏:“驚年哥哥,你怎麼才來!”
看到我的囧樣,沈驚年詫異之外又有些高傲:“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深深凝視他片刻笑了:“沈總,時間馬上就到了!”
他深知我是在提醒他七天後沈家還得哭喪那回事。
瞬間他的臉上覆上一層寒霜:“妖言惑眾,把這個顛婆給我丟出去。”
我深吸一口氣,沙啞開口:“我是裴成舟請來的貴客,你們誰敢動我?”
短暫寂靜後,是更加猛烈的嘲笑。
“她說她是裴成舟的貴客?妄想症犯了?”
“裴成舟什麼身份,京圈首富,就算是沈驚年少爺都得恭敬給人鞠一躬的程度。”
“笑瘋了,這女人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在這毫不留情的嘲笑聲中,別墅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嘲哳聲。
“是裴成舟的車,裴總到了!”
“給我把這個女人丟給裴總處理,汙了這麼大一池子天然礦泉水,怎麼也得賠錢吧。”
“還打著裴總貴客的幌子招搖撞騙,送她進牢裏蹲幾天都不為過。”
薑欣然邀功式地將渾身濕透的我押到裴成舟麵前:“裴總,今天老爺子葬禮,這個女人企圖搗亂,被我們抓到了,交給您處理。”
裴成舟的目光與我相接,我苦笑道:“裴總,今天這個喪,我怕是哭不成了。”
裴成舟鐵青著臉怒吼:“你們對我的貴客做了什麼?”
與此同時,沈驚年應聲倒地,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