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她睡得很長,也夢到很多了。
有一把十幾米的大刀追著她砍,她嚇的邊跑邊回頭,不小心撞在了前麵的樹上。
“啊,不要。”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醒來發現自己正被綁在床上,有幾個陌生人圍在一邊。
“怎麼回事?不是說這迷 藥喝上沒有個三天三夜都不會醒來嗎?這才多久就失效了?”
“別管那些了,周總交代的事我們還沒有完成呢,錢都拿了,就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
他們從身後拿出一個巨大的針筒就要往鄭洛恩的身上紮。
她掙紮著卻逃脫不開:“幹什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小姐,您就安安分分的,我們很快就好,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必須斷一隻手指才行。”
鄭洛恩回想起在寺廟那個大師說過的話,她明了,這些人一定都是周知煜派來的。
趁她出神的時候,麻藥已經紮進了她的手掌心,除了那隻被緊握的左手,剩餘的地方她都是有知覺的。
可硬生生被割掉,如此大的痛感即使是被麻痹,也還是鑽心的受不了。
她被活活痛暈過去,又被痛感折磨醒。
“周知煜,我恨你。”
鄭洛恩聲音嘶啞,她大笑出聲,顯得淒慘又恐怖。
她被丟在地下室裏整整五天,期間隻有人來送水和吃喝,連門都出不去:
“太太,周總吩咐了,這些天是唐小姐生產的關鍵期,以防您再出什麼亂子,所以隻能先委屈您。”
這樣無疑是把她軟禁起來,她收到了民政局的電話,冷靜期已過,可以辦理了。
唐清婉的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兒,周知煜愛不釋手,這樣真的兒女雙全了。
“清婉,真是辛苦你了,明天就是洛恩的生日,到時候我會給她大辦一場,也算是彌補她對你的付出。”
“等到孩子滿月,排場一定不會比那天小。”
等到周知煜想起鄭洛恩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
他看到女人包紮著的手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道:
“恩恩,生日 你想好要什麼了嗎?我有個驚喜給你。”
鄭洛恩看著窗外,聽到動靜也沒有回頭。
“什麼都行,我也有給你準備禮物。”
周知煜很驚喜,把她抱在懷裏貪婪的吸 吮的女人的芳香。
“恩恩,不要怪我,我們的孩子很健康,這都是你的功勞。”
鄭洛恩沒吭聲,提出想要出去,悶的太久了,男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唐清婉也平安生產,所以他立馬就同意了。
“想去哪?我陪你。”
“不用了。”
周知煜也沒有再過多糾結,待了一小會就又去了月子中心,臨走時他看了一眼瘦弱的女人,終究是沒有再說些什麼。
剛才他們離得很近,可他卻莫名覺得,鄭洛恩的心變了。
得到允許,門外的人很快就撤了,她簡單收拾了下自己拿著早以簽好的協議書。
她給周知煜打電話的時候,對方正在哄孩子,沒有絲毫防備的說出了那句話。
“我願意的,我們協商好了。”
幾分鐘後,兩本離婚證到手,她掂了掂分量,真輕啊,鄭洛恩隻拿了自己的那份,拜托工作人員在明天郵寄到指定地點,連帶著一個木盒子
她抽空回了家,隻把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拿走了。
派對現場跟周知煜描述的一樣,很盛大,隻是鄭洛恩一直沒有露麵。
“你回家去把太太接來。”
眼見人來的差不多了,周知煜叫放映師準備把大屏幕打開。
唐清婉穿著一身旗袍,雍容華貴,周孝延也穿著小燕尾服,女兒則被周知煜抱在懷裏。
這一家四口,羨煞旁人。
助理輸著密碼進去,試探性的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搭理。
主角遲遲不出場,今天還來了不少商業夥伴,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挨個房間門打開都不見人影。
時間差不多了,就在即將開始的時候,助理匆忙跑進場廳:
“周總,太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