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南聞言喜不自勝。
“枝枝,你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那我現在就給你訂票。”
“好。”
雲枝低聲應道。
因為工作的原因,兩人並不在一個城市,葉錦南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雲枝了,但他還是聽出了她聲音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試探地問了一句。
“枝枝,你跟你那個男朋友是不是發生什麼矛盾了,前段時間不是還說他向你求婚了嗎?”
雲枝聽到求婚這兩個字,心臟那處猛地抽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攥住一般,疼得她難以自持。
意識到傅宴深愛的從來不是她後,她心裏的確很難接受,可她也不願委屈自己。
既然得不到一心一意的愛,那她就不要了。
她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沒有,隻是膩了,不喜歡了。”
這句話說出口,雲枝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好像心底藏著傅宴修的那塊地方鬆動了,隻等她離開,她就可以徹底將那塊心房清空。
葉錦南深知雲枝的性子,她若不想坦白,就算他再怎麼刨根問底也沒用。
掛斷電話後,雲枝靠坐在車身,目光落在了無名指上戴著的那個戒指上。
那是傅宴修和她確定關係那天送給她的戒指。
曾經這枚戒指是她最珍視的寶貝,如今她卻覺得十分礙眼。
她平靜的摘下了戒指,隨即毫不猶豫的將它擲入海中。
一如他們的感情,覆水難再收。
收拾好情緒,雲枝長舒了口氣,回了家。
她從櫃子裏翻出了一個大袋子,將所有新婚準備的情侶物件都清理了出來,準備晚點一起丟出去。
忙活了大半晌,不知不覺已經淩晨了。
雲枝拉著滿袋的垃圾,丟到了外麵的垃圾桶裏。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門口,迎麵就撞見了攬著喬安回來的傅宴深。
“枝枝,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傅宴修似乎沒料到雲枝這個時間還醒著,看向她的眼神飄忽不定,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不自然。
“出門丟了個垃圾,你不是去公司加班了嗎?怎麼身上一股酒氣。”
雲枝雖沒有戳穿他的謊言,但跟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太好。
她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帶著一絲審視。
“公司臨時有應酬,我就多喝了點。”
傅宴修話還沒說完,雲枝便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指著他懷裏的喬安,故意問道:
“那她是誰?”
“枝枝,你別誤會......”
誤會?她都親眼看到他和喬安在會所抱在一起了,這還能是誤會?
難道非要等到他倆生米煮成熟飯,才是真出軌嗎?
她揚了揚唇,強壓下心中難受,開口問道:“傅宴修,你真的愛過我嗎?”
傅宴深看得出來她這是在吃喬安的醋,這麼多年,她在他麵前從來都是乖巧順從的模樣,甚少會跟他嗆嘴,現在忽然變了性子,倒讓他覺得有些新奇,話中雖是責怪,語氣上卻多了絲寵溺。
“枝枝,我當然愛你,再過幾天我們就要結婚了,開心點好嗎?”
“那喬安呢?你愛我還是愛喬安?”
傅宴修聽到她提起喬安,眼神瞬間銳利了幾分。
“你知道了?”
話音一落,傅宴修懷中的人不滿的哼唧了一聲。
“阿深,我好難受......”
喬安咬了咬唇,小臉酡紅。
她緊靠在傅宴修懷中,雪白纖細的雙臂攀在他的肩頭,看起來極為親密。
這句話一出,傅宴深心下一緊。
他安撫地摸了摸喬安的小臉,扭過頭去睨了雲枝一眼,語氣溫柔地哄道:
“枝枝,聽話。”
“我和安安已經是過去式了,今天帶她回來隻是因為她喝醉了沒地方去,這幾天她會暫住在這裏,等她家裏人從國外回來,就會離開。”
說完這番話後,傅宴修把喬安送回了房間。
安置好喬安後,他又回到了客廳,走到雲枝身旁,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
他抱著她,將頭埋在了她的肩窩,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
“枝枝,我說過這輩子我隻愛你,其他的都不重要,隻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什麼都願意給你。”
傅宴深溫聲輕哄,言語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