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薑時宜找人綁架並且強迫了蘇小雪,被裴少和陸少關進水牢裏三天三夜呢!”
“被折磨成這樣也活該,還好小雪把實情告訴裴少和陸少,不然還被這個見女人耍得團團轉。”
“小雪真可憐,該死的人是薑時宜吧!”
迎著眾人戲謔嘲諷的目光,薑時宜麵無表情的跟著陸馳野和裴司禮身後。
這樣的事情,上一世她已經經曆過。
那時她痛得仿佛粉身碎骨,如今這些話卻已經傷害不了她半分。
但陸馳野和裴司禮卻頓了一頓。
陸馳野不耐地問:“是你找來的記者?”
裴司禮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忍不住飄向身邊一直沉默著的薑時宜。
他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深了。
但他仍然強裝鎮定,溫柔的聲音裏裹著一層冷意:“時宜,你做了錯事,現在就應該給小雪道歉。至於該怎麼道歉,之前馳野教過你的。”
薑時宜木然的看了他一眼,依舊一言不發,顯然並不打算聽從他的意見。
她在心中冷笑,裴司禮的意思是要她像之前一樣脫光了衣服給他們取樂嗎?
陸馳野眼神晦暗,在隻有薑時宜能看見的地方,他拿出手中的玩偶,把玩偶的胳膊掰向了另一側。
薑時宜呼吸一窒,手臂骨節處立刻傳來一陣洶湧的痛意。
從前說要永遠珍視她保護她的人,如今輕而易舉的拿出她的致命弱點,隻為了哄另一個女人。
她輕輕笑了聲,拿出之前就藏好的玻璃碎片,狠狠,插,,進了自己的心臟。
大師告訴她,解除和娃娃共感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真正的死一次。
薑時宜本以為自己會死在別墅地下室的水牢裏,但是她還是遠遠低估了陸馳野和裴司禮的狠心程度。
鮮血染紅了薑時宜身上的白色裙子,她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在無人察覺的瞬間墜落。
陸馳野怔在了原地,手中仍緊緊的抓住共感娃娃。
裴司禮用他最快的速度抱住了即將倒下的薑時宜,手掌拚命捂著她的傷口。
在薑時宜還有意識的最後一秒,她聽見裴司禮聲嘶力竭的祈求:“求求你,別睡......”
可她永遠不會再為他們停留了。
薑時宜想,她的娃娃代替她死了一次,就當作還給他們對她十幾年的寵愛。
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外,裴司禮滿身鮮血,眼神迷茫而絕望。
陸馳野痛哭流涕的像個孩子,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喃喃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用娃娃威脅她。”
醫生從病房裏走出,抱歉道:“病人太過虛弱,搶救無效,已經停止呼吸了。”
與此同時,京市機場。
薑時宜戴著假發和口罩,用之前就拜托媽媽辦好的假身份信息買好了機票,即將登機。
上一世的意難平,此刻全都消弭了。
往後餘生,她與他們永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