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遠遠地站在那看著眼前的一幕。
心臟像是被大手緊攥,難以呼吸。
周恬恬的目光其實一直在往別院的方向瞟,很快她便注意到了江蕪。
“江小姐醒了。那......我走吧。”
楚景淮一把抓住周恬恬的手腕,沉聲道:
“以後總是要麵對的,阿蕪善良,不會為難你的。”
他拉著周恬恬的手來到江蕪麵前。
另一隻手變戲法般變出一枚鑽戒,一臉殷切:
“阿蕪,我那天回去找已經找不到之前的婚戒了,這是我重新定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可江蕪卻沒有伸手去接那枚戒指。
隻是定睛在他還未鬆開周恬恬的那隻手上。
楚景淮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鬆開周恬恬的手伸手過來想牽過江蕪的手給她戴上戒指,可江蕪卻手一縮躲了過去。
楚景淮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不開心,但是家裏長輩很重視這個孩子,說必須讓恬恬住進別墅。”
“但是我已經讓人把別院都布置成你喜歡的樣子,你先將就住一陣子,到時候她生完孩子我就把你接回來,好嗎?”
“乖,有我在,就算沒結婚,楚家也沒人敢怠慢你。”
江蕪點頭。
“好,戒指就不收了,沒有婚姻之實卻戴婚戒,不合適。”
住在哪現在對於江蕪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她將自己的行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出來。
包括那瓶被她塵封許久的忘川水。
走出大門時,周恬恬正在逗她那隻寵物狗。
陽光下狗脖子上似乎有什麼閃閃發光的東西。
江蕪定睛一看,那狗牌竟然是自己和楚景淮的情侶吊墜。
伸手握著自己脖子上仍舊掛著的吊墜,江蕪鼻子一酸。
楚景淮唇角含笑地看著周恬恬逗狗。
抬頭卻對上江蕪的眼神後迅速斂去笑容。
柔聲道:“小孕婦心思敏.感,隻是為了讓她心情好些,別影響到孩子。”
“狗每天都有人打理清洗,不臟的。”
“這吊墜款式也過時了,等過陣子我買最新款給你。”
江蕪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周恬恬將小狗抱起。
氣憤不已。
“江小姐怕是覺得,我的狗和我一樣都低人一等,所以連個破吊墜也不配掛在我的狗身上吧?”
“你們想怎麼貶低我可以,但是旺旺是我到楚家以來唯一的朋友,我不許任何人看不起它!”
“既然我和狗都不被待見,那想必這個孩子也好不到哪去,與其過這種受人冷眼的日子,還不如死了。”
說著,周恬恬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小刀。
高舉著就要對著自己的肚子刺下去。
“恬恬,你別衝動!”楚景淮著急衝上前抓住周恬恬的手腕,可周恬恬卻拚命反抗。
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江蕪。
“阿蕪,給恬恬道個歉吧。”
江蕪滿臉錯愕。
“我什麼都沒說,為什麼要給她道歉?”
楚景淮的聲音急切,卻仍耐著性子勸說江蕪。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孕婦本就敏.感,加上恬恬本就性傲,或許你剛才看吊墜的眼神刺激到了她。”
原來偏愛竟是這樣的,讓人分不清是非黑白。
江蕪扯起一抹苦笑。
從自己脖子上取下那條情侶吊墜,主動掛在寵物狗脖子上。
“這樣可以了嗎?”江蕪麵色冰冷。
轉身離去。
背對著楚景淮喝下第一口忘川水。
楚家格外重視周恬恬肚子裏的長孫。
在楚景淮答應和周恬恬結婚後,全家緊鑼密鼓地開始籌辦二人的婚禮。
江蕪本不想插手。
可楚景淮卻找到江蕪,懇求她一起去選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