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聰剛用護心鱗片止住牙疼,若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他怎麼可能一夜之間牙齒全爛,渾身長滿膿包紅疹?”
“就算你嫉妒我對菲菲母子好,也不該如此狠毒地對一個孩子!”
我麵色漲紅,絕望地看著眼前凶狠的男人。
商景川的手漸漸鬆開。
我跪坐在地上,痛恨地盯著他。
“可可是錦鯉氣運,害她之人,都會遭到反噬。”
“商景川,你怨得了誰呢?”
商景川臉上微微發白,轉眼又搖頭,“不可能,聰聰之前用鱗片,都是好好的。”
“況且可可有氣運護身,分出一些,幫幫聰聰,算得了什麼。”
我對他失望至極,再也不想多說一句話。
商景川抱著雙臂,望向臥室。
“可可呢,讓她出來。”
“就算沒了護心鱗片,不是還有心丹?”
“聰聰的怪病都是因為她,她還安心睡得著嗎?”
“讓她把心丹取出來給聰聰......”
話音還未落下,我便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可知那心丹幾乎等同於可可的另一條命!”
錦鯉仙的心丹尚在,即便意外亡故,修煉百年千年,還能化形重生。
商景川捂著發麻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為了可可打我?”
“凡人百年,她少一條命也能做個正常人。”
我渾身發冷,不敢相信這麼狠毒的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我真後悔。”
商景川眸光幽微,“你後悔什麼?”
“我真後悔愛上你這麼一個狠毒的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
“是我的錯,硬要逆因果而為,生出可可,卻沒好好護著她,讓她遭了這麼一番劫難。”
商景川神情陰冷,臉色黑沉如水。
他帶的保鏢將別墅搜遍,也沒找到女兒。
我合上眼,繼續為女兒一遍遍念著往生經。
唯一慶幸的就是讓老爺子帶走了女兒的屍體。
“別以為我找不到。”
保鏢查了監控,告訴他,老爺子來過,臨走時抱走了可可。
見我背對著他,商景川又稍稍放緩語氣。
“你何必擺著一張死人臉?”
“我隻是要取走可可的心丹,又不是要了她的命。”
“隻要她好好道歉,聰聰原諒她,我這個做爸爸的當然也不會跟孩子計較。”
商景川轉身要走。
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取心丹。
而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又一次傷害可可。
我拽住他的褲腿。
“你覺得是可可犯的錯,那就由我這個媽媽來彌補吧。”
“取我的心丹。”
商景川沒說什麼,隻讓我跟上。
還是白天那輛車。
保鏢打開副駕讓我上車。
我搖搖頭,“把後備箱打開,我要坐後麵。”
商景川麵色不虞,“你又要鬧什麼?”
我沒鬧。
隻是想體驗一下,被趕到後備箱,蜷縮著身體,還要聽著親生父親小心翼翼照顧別的女人和孩子的委屈。
我想知道,可可生命最後,是有多絕望和無助。
好讓我徹底死心,斬斷跟商景川過往的一切甜蜜回憶。
我神色冷淡,怔怔盯著後備箱。
商景川咬緊牙關,發出一聲冷笑,“夠了!你願意裝可憐,那就隨你的意。”
“後備箱打開,讓她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