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親子鑒定書時,保密單位領導給我批了一個月假,讓我回去認親。
原來我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而是被抱錯的蔣家千金大小姐。
領導還說蔣家全是大善人,A市出名的慈善家,說讓我好好感受一下幸福。
可我提著自己的藍色小包,抱著功勳犬回家時,卻被人堵在門口。
“喂,你就是林軟軟?我是蔣雪柔,蔣家大小姐。”
“你怎麼穿一身拚夕夕的貨,還滿身的窮酸味,進我們蔣家都是臟了我們家地板。”
女人一臉不屑,上下打量著我,“回來還帶隻這麼醜的土狗,現在哪有人養土狗。”
“不過,土狗陪土人,還真是搭的很,像你這種人,連給我們蔣家當下人都不配,哪怕回來了,蔣家的大小姐也隻會是我。”
我強忍怒火,打電話給蔣氏夫妻安排來跟我培養感情的未婚夫。
“喂,你那個假千金未婚妻說我連給蔣家當下人都不配,是這樣嗎?”
電話那頭,陸遠州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屑:“雪柔性子直,向來心直口快,肯定是你惹到她了。”
“何況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放以前你都不配給她提鞋。”
他的話像一盆冰水澆下,徹底澆滅了我對這個未婚夫的期待。
蔣雪柔聽見陸遠州的偏袒,得意地插話:“聽見沒,陸哥哥都向著我!你這種窮酸樣,剛回來就想鬧幺蛾子,真是沒教養。”
“像你這種窮酸心機婊,就是不配進蔣家,爸媽居然還給你跟陸哥哥訂婚,你配嗎?。
她甚至囂張地走過來故意想把我推下台階,被我抱著沙沙側身躲過。
蔣雪柔差點摔倒,蔣父蔣母聞聲出來,看到這場景,蔣母非但沒有責備蔣雪柔。
反而輕柔地拉住蔣雪柔的手,溫聲細語地安撫她,仿佛是我欺負她似的。。
蔣父則皺眉看向我,語帶不滿:“軟軟啊,怎麼剛回來就跟雪柔吵起來?她是你姐姐,你們要好好相處。”
我壓下喉頭的血腥味,想辯解幾句卻被蔣母卻打斷,眼神中帶著審視與嫌棄。
“對了軟軟,你一直在外麵做什麼工作啊,怎麼之前聯係你一直說在工作,讓你跟遠洲培養感情你都不跟他見麵。”
不等我編好掩蓋保密單位的措辭,蔣雪柔便搶白道:“媽,她別不是去做什麼不正經的,給咱們蔣家丟人吧?一身窮酸氣,還支支吾吾的。”
“你看她全是拚夕夕打扮,還抱條又老又醜的土狗,能幹什麼好工作,不是做那種見不得人的,就是撿垃圾了吧。”
“你幹嘛給她跟遠洲哥訂婚呀,我跟遠洲哥是青梅竹馬,要訂婚也應該是我們,輪不到她這個窮酸鬼。”
我氣的雙眼猩紅想跟她吵,蔣母卻擋住我的視線,隻是輕描淡寫地訓斥了蔣雪柔一句“雪柔,別胡說”,
蔣母敷衍著對我道:“行了,別站在門口了,先進來吧,你的房間已經布置好了。”
“給你準備了新衣服,快去洗個澡換上,可別再這麼一副寒酸樣了。”
那些傭人也一臉鄙夷的看著我,竊竊私語,我抱著沙沙跟在他們身後進去。
蔣母帶著我上樓,去了給我準備的房間,布置很簡陋,除了床就隻有衣帽間。
衣帽間裏滿是名牌,她給我挑了一件讓我換上。
再下樓時,陸遠洲也來了。
瞧見我身上的衣服,蔣雪柔便陰陽怪氣地評價,“嗬,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沒氣質就是沒氣質,穿起來還是像拚夕夕名媛。陸哥哥,你覺得呢?”
陸遠州附和著笑道:“那肯定,哪有真名媛抱土狗的,說白了再怎麼樣她也已經當了二十多年下等人,現在怎麼裝也掩蓋不了那股窮酸味。”
蔣雪柔聞言得意地挽著陸遠州的手臂笑著離開,兩人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蔣母不僅沒有安慰,就連飯也沒有陪我吃,我一個人抱著沙沙坐下,吃著傭人煮的餛飩。
心裏難免感到失落,但很快被無所謂的情緒取代。
我上樓洗了個戰鬥澡,帶著一身疲憊躺在床上沙沙,則乖巧地躺在我身邊,陪我一起入睡。
可我迷迷糊糊睡去後,床邊溫暖的重量悄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