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十幾個小時的搶救後,阮清清順利被醫生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一旁,醫生囑咐道,
“病人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太過勞累,尤其是不能再受傷了,目前他的身體狀況很差勁,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周承宇聽著,點了點頭。
身後,傳來沈知夏的聲音,
“承宇,怎麼樣?阮清清醒了沒?”
“醒了。”
說完,周承宇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麵前,沈知夏正一下下撫摸著剛剛被醫生包紮好的傷口,疼得她不禁皺起了眉。
見狀,周承宇心裏不禁有些愧疚,
“還疼嗎?”
聽見這句,沈知夏與阮清清同時望向周承宇。
片刻,沈知夏回應道,
“有點兒。”
話音未落,周承宇便走出了門。
再進門時,手裏已經多了幾片藥丸,
“我讓醫生給你開了止痛藥,你要是疼得受不了,可以吃幾片,沒有什麼副作用。”
說著,周承宇將藥片放在了沈知夏手中。
看見周承宇不大對勁的樣子,沈知夏借口吃藥走出了門外。
屋內,周承宇坐在椅子上,對床上的阮清清說道,
“今天的人這件事情是我的原因,導致你受傷。我給你請了個護工,這些天都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還有醫院的醫藥費,我也已經給你交過了,剩下的,應該就沒有什麼了。”
話落,周承宇轉身便要走出門外,卻被阮清清一把拉住了胳膊,
“承宇,我們之間,非得變成這樣嗎?”
她望著他,心中帶著期待與不安。
“我知道,從前的那些事情是我的錯,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要求,我隻希望,我能遠遠地看著你,能夠為你做點兒什麼就好,你非要這樣推開我嗎?”
聽見這些,周承宇坐在了椅子上,
望著窗外,緩緩開口道,
“阮清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些事情我過不去。你要允許我有過不去的權利。”
“從前,我們之間是非常相愛非常好,可後來,你出了車禍,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那些事情,不是大度就會原諒,就能過去的。我永遠都忘不了小寶死亡是因為什麼。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最好永遠也不要聯係。”
話落,周承宇走出了門。
望著他的背影,阮清清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疼得厲害。
她想,如果這個世上有後悔藥,她一定是第一個買的。
她閉上雙眼,腦海裏全然都是剛剛周承宇跟她講得那些話,
他不想跟她見麵,更不想跟她聯係。
他不要她了。
這次,是徹徹底底地不要她了。
她不清楚命運為什麼那麼愛捉弄人,讓她失憶愛上別人,對周承宇犯下這麼嚴重的罪,
她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掏出手機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昨晚周承宇書店門口出現的那些人是誰找來的。”
半小時後,偵探的電話打來,阮清清接起,
“阮總,查到了。昨晚那些人,應該是薛先生找的人。目前薛氏陷入危機,結合上次您對薛先生做得那些事情,想必昨晚應該是為了報複。”
聽見這句,阮清清沒再繼續等下去,立馬辦了出院手續回國。
她要清除掉薛景行的那批人,不然,
日後很難保證不會出現什麼岔子。
飛機降落在國內,阮清清被助理推著輪椅,回到了別墅。
屋內,薛景行已經被阮清清派人抓了回來。
此刻,被綁在屋內的凳子上,嗚嗚咽咽地哭著。
推開門,阮清清一個拐杖甩到了薛景行身上,
“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承宇!”
拐杖打在薛景行的腹部,他疼得眼淚落下來,
整個人彎不下去,又直不起來。
未等他反應,阮清清再次緩緩開口道,
“來人,將薛先生拖去訓練營,剛好最近你們不是吵著沒人睡嗎?”
話音未落,薛景行便瞪大了雙眼,拚命地掙紮著。
可阮清清壓根沒給薛景行反應的機會,徑直推著輪椅往屋內走去。
薛景行在訓練營整整被折騰了三天三夜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誌不清。
助理給阮清清打去電話時,薛景行正在一邊尋死覓活。
“江總,薛先生怕是不行了,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誌不清了。”
聽見這句,阮清清望著窗外,麵色冷厲,
“那就救活他,送去精神病院,讓他這輩子就這樣不死不活下去。”
“另外,放話出去,市麵上有哪家公司敢和薛氏合作,就是與我們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