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洛承安都以照顧孩子為借口,沒有回家。
甚至說為了方便,在醫院附近的高級酒店住下了。
這天早上,薑黎接到大學裏一位教授打給她的電話。
邀請她參加自己主辦的一場畫展。
這位教授是薑黎母親生前的朋友。
教授說畫展上還有一幅薑黎母親送給她的畫。
薑黎答應了邀請。
等到了畫展,薑黎一眼認出了母親的畫。
“你怎麼在這?”
薑黎回過頭對上喬夏審視的目光,她淡道:“與你沒關係。”
喬夏冷笑一聲,“這裏隻有你我,還裝什麼?”
“你是嫉妒承安陪我來恩師的畫展,故意過來搗亂的吧。”
“你跟蹤我們?”
“薑黎,你做舔狗一點臉都不要好了嗎?承安都和你離婚了,你還想糾纏到什麼時候?”
薑黎沒有理她,目光始終落在那幅畫上。
喬夏見薑黎無視她,一股怒氣竄上來,當著薑黎的麵將畫框扯下來摔在地上。
“我在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薑黎這才晃過神來,撿起畫大怒道:“喬夏你有什麼毛病?”
“你給我滾開!”
喬夏也沒打算罷休,扯著嗓子喊,“一副破畫有什麼寶貝的,在我眼裏隻是垃圾。”
“你也一樣!”
薑黎雙目猩紅、揪住喬夏的衣領,揮起拳頭就要砸下去,突然, 門外響起一陣緊急的警報聲。
畫室外一片混亂,緊接著無數腳步聲傳來。
“快跑!”
“著火了!”
薑黎和喬夏都是臉色一變,他們在的這間畫室,是教授專門放了幾幅珍貴畫的小畫室。
很快濃煙滾滾,外麵的大火燒了進來。
畫紙瞬間成了最好的易燃劑。
薑黎趴在地上,死死護住懷裏的畫,喬夏去拉門,可是門怎麼都拉不開。
大火迅速蔓延,兩人被火光和濃煙籠罩住,一時間吸入越來越多的煙霧,都幾乎快要失去意識。
薑黎和喬夏都沒了力氣,倒在大火中。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砸門聲。
伴隨著洛承安尖銳的叫喊聲。
“喬夏!”
“喬夏!”
聽到洛承安的聲音,喬夏立刻來了精神,用力將薑黎踹到一邊。
揮著手激動地喊,“這裏!”
“我在這裏!”
洛承安隨著保安一起砸門,快速衝了進去。
在看見薑黎也在時,洛承安眼裏閃過一絲驚詫。
但他也僅僅是停頓了一秒,與此同時,牆上燒著了的木框架正傾倒砸向二人。
洛承安想都沒想直接朝喬夏奔了過去。
“夏夏!”
火星四濺之間,洛承安將喬夏護在身下。
而薑黎,被墜落的木架狠狠壓住。
後背上的燒傷疼得鑽心,卻比不上胸腔裏的鈍痛。
濃煙裏,她最後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
薑黎想動卻發現渾身劇痛,身上也裹滿了紗布。
看來自己這次真的傷得不輕。
她疼得不敢動,但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木架砸下來的那一幕。
還有洛承安護住喬夏的身影。
無論何時,他的第一選擇永遠都是喬夏。
在旁幫她輸液的護士看了她一眼,叮囑道:“不要亂動。”
“你剛給別人植完皮,千萬不要亂動,可別感染了。”
薑黎幹澀的喉嚨裏擠出詫異的聲音,“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