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溫夏常常形單影隻,獨自守著空蕩蕩的家。
有一次,她在花園裏玩,卻不小心摔倒了,膝蓋也蹭破了一大塊皮,鮮血滲出,疼得她齜牙咧嘴。
沒有人幫忙的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很快,一個小男孩朝她跑來。
他個子不高,卻努力地扶起溫夏,攙扶著她往屋內走去,去找保姆幫忙。
那個小男孩就是陸程文。
自那以後,陸程文的身影便深深烙印在溫夏的心裏。
年少的她在心裏暗暗發誓,此生非陸程文不嫁。
可經曆了上一世的種種,溫夏才如夢初醒,原來陸程文真正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白曉。
他當初選擇娶她,不過是畏懼溫家的權勢,貪圖溫家的財富罷了。
如果不是仗著有溫夏在背後撐腰,上一世他和白曉早就被掃地出門,永無翻身之日。
此時,溫夏強忍著頭上的劇痛,靠著牆根坐著,心裏對陸程文僅存的一絲期待徹底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與厭惡。
“先擦一擦吧。”
就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一塊素雅的手帕,手帕上還帶著淡淡的清香。
詫異的溫夏抬頭一看,眼前的男人正是蕭家總裁,蕭林。
正愁找不到蕭林的溫夏,眼裏閃過一絲竊喜,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禮貌地說道:“謝謝,蕭先生。”
“你認識我?”
蕭林挑了挑眉,臉上帶著驚訝。
溫夏扯出一抹微笑,“蕭總裁在商界雷厲風行、殺伐果斷,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蕭林目光深邃地盯著溫夏,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溫家大小姐被一個保姆的兒子拋棄,也是很讓人驚訝!”
溫夏心裏一震,看來父親提出聯姻後,蕭家對她做了不少調查,連這些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不過是年少無知罷了。”
溫夏自嘲地笑了笑,突然隻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很快便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當溫夏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
耳邊傳來父親感激的聲音,“今天真是多謝蕭總的照顧了,等夏夏身體恢複了,一定讓她親自登門道謝。”
“溫伯父客氣了,我不過是碰巧路過。既然您來了,我就先告辭了。”
蕭林語氣溫和,隨後響起一陣皮鞋踩在地上的響聲,聲音漸漸走遠。
溫父看到溫夏醒了,臉色一喜,“夏夏,你總算醒了,你怎麼和蕭氏總裁搭上線的?”
溫夏皺了皺眉,“什麼叫搭上了?我是真受傷了,剛好被他撞見而已。”
“不管怎麼說,他肯送你來醫院,還在這兒陪了你這麼久,肯定是對你也有些好感的。”
“等你病好了,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別錯過了這麼好的姻緣。”
溫父越說越興奮,眼裏的笑意甚濃,仿佛溫夏和蕭林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
“陸程文來過嗎?”溫夏突然開口問道。
“他怎麼可能會來?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他和白曉......”
溫父話說到一半,重重的地歎了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
“您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犯傻了。”
“對了,如果他來找您要我那塊地皮,您一定要拒絕。”
她已經對陸程文徹底死心,絕不能再讓他傷害自己,傷害溫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