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那麼多,把貓砂倒出,盒子裏的項鏈全沾上了汙穢。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你們怎麼敢......你們怎麼敢!”
我捧著盒子,轉身質問他們。
楚懷信走過來,捏住鼻子:“林靜姝,你是不是有病?不就是個破盒子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那是用來裝貓砂的,你還捧著它幹嘛?快扔了,臭死了。”他補充道。
破盒子?裝貓砂?
我看著他,這個我曾經愛到可以為他去死的男人。
“楚懷信,你還是人嗎?”
“你嘴巴放幹淨點!”
楚懷信提高了聲音:“你一個勞改犯,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
“要不是飛燕心善,這房子裏連你站的地方都沒有!”
林飛燕附和道:“姐姐,你別這麼激動,你要是喜歡,我讓懷信給你買個新的盒子。”
“你這樣凶巴巴的,我肚子裏的寶寶都害怕了。”
【氣炸了!這對狗男女沒有心!】
【報警吧!這已經無法溝通了。】
報警?
我現在就是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他們會信我嗎?
我必須先確認我爸的情況。
我放下盒子,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要用一下洗手間。”
楚懷信露出嫌惡的表情:“二樓的你別用,那是飛燕專用的,去用一樓客衛。”
我走進衛生間,反鎖上門。
我拿出監獄裏偷偷藏下的一個舊手機,開機。
我撥通了我爸最信任的助手,王叔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哪位?”王叔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王叔,是我,靜姝。”
電話那頭王叔驚呼:“靜姝?你出來了?你現在在哪?”
“我在家,王叔,我爸呢?公司到底怎麼回事?”
王叔歎了口氣:“靜姝,你爸......他病了,老年癡呆,很嚴重,現在在城南的康複中心。”
“公司就被楚懷信全麵接管了,我們這些老人都被他排擠走了。”
彈幕說的,全是真的。
我爸身體一向硬朗,怎麼會突然老年癡呆?
“我要去看我爸。”
“不行!楚懷信買通了康複中心的人,任何人不準探視。”
“砰砰砰!”
外麵傳來用力的敲門聲。
“林靜姝,你在裏麵幹什麼?快出來!”楚懷信在外麵喊。
“王叔,我會想辦法救我爸,你多保重。”我掛斷電話,把手機藏好。
我打開門。
楚懷信堵在門口:“你在跟誰打電話?”
“沒誰。一個獄友。”我撒謊。
楚懷信顯然不信,他想搜我的身。
“啊!肚子好痛!”林飛燕突然在客廳叫起來。
楚懷信立刻轉身跑過去:“飛燕!怎麼了?”
林飛燕捂著肚子,臉色蒼白:“懷信,我肚子疼......寶寶好像在踢我......”
她眼神裏充滿了指責:“姐姐,你身上的戾氣太重了。”
“你一回來,家裏氣氛就變得好壓抑,我胎動得厲害。”
“林靜姝!”楚懷信衝我怒吼,“如果飛燕和孩子有任何閃失,我讓你和你爸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