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僵住,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明月見大家表情不對,捂著臉哭著跑走了。
沈耀想追,被我伸手攔住。
“說不過就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看著沈明月的背影,衝我發火:“你是很慘,但當年被抱錯的事情,又不是明月造成的。”
“她也是受害者,你為什麼總是跟她過不去?”
“你要想補償,我給你。”
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一張卡,塞進我手裏。
“這裏麵的錢都給你,以後別再覬覦明月的房間,還有珠寶!”
他一口氣吼完,推開我,急衝衝追去隔壁安慰沈明月去了。
我揚起手裏的卡,回頭衝沈母笑道:“不用安排裝修隊上門了,我就住這個房間。”
“這房間比我之前住的房子還大,挺好的。”
自從阿奶生病住院後,為了方便我兼顧打工和照顧她,我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個不足五平米的地下室。
我和沈父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我的出租屋裏。
沈母聽我這麼一說,忽然有些心酸。
她從手腕上褪下一隻水頭很好的鐲子,戴到我手上。
“對不起,都怪媽媽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這個手鐲,就當是媽媽這些年對你的補償。”
我搖頭,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雖然這些年我沒享受過父母的愛,但我有世界上最好的阿奶,足夠了。
我盯著手腕上的鐲子,思考著這玩意兒能賣多少錢,夠不夠阿奶的治療費。
明天去找個店問問,要是錢夠了,我立馬就收拾東西回去陪阿奶,懶得在這兒和他們演深情戲碼。
可惜我高估了他們。
沈耀給我的那張卡裏,隻有幾萬塊錢。
沈母給的手鐲,看著通透,可找珠寶鑒定機構的人告訴我這是是玉髓,隻值兩百塊錢。
明明已經做好了不被愛的準備,可昨晚沈母衝我道歉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可恥的動搖了。
現實狠狠給了我一耳光。
我看著手裏的鑒定證書,隻覺得諷刺。
原本我隻想賺夠手術費就走的。
既然這樣,那大家都別想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