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嫁給了愛情,卻發現自己隻是嫁給了仇人。
丈夫顧昀不僅在外麵包養情婦,還把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變成了他的玩物。
“媽媽,為什麼他們都說我是野種?”兒子哭著問我。
我質問顧昀時,他卻一臉不屑:“哪個成功男人不在外麵逢場作戲?這是社會規則,你不懂嗎?”
“那我們的兒子呢?他在學校被人嘲笑!”
“夠了!別再跟我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他怒吼著推開我。
“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顫抖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他冷笑:“愛?不過是用來哄騙女人的謊言罷了。”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1
家長會結束後,兒子第一次沒有撲進我的懷裏。
他低著頭,小小的肩膀一直在發抖。
我蹲下身,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
“軒軒,怎麼了?”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媽媽,為什麼他們都說我是野種?”
車裏,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兒子壓抑不住的抽泣聲。
回到家,我把睡著的兒子安頓好。
坐在空曠的客廳裏,等著那個男人回來。
午夜,門鎖傳來輕微的響動。
顧昀一身酒氣地走了進來。
他的襯衫領口大開,上麵還帶著幾點可疑的口紅印。
看到我坐在客廳裏,他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
“這麼晚不睡覺,擺什麼臉色給我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扯了扯領帶,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他身上的香水味。
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
“顧昀,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他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問題,哈哈大笑起來。
“蘇明澈,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顧昀是什麼身份,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能讓你當顧太太,是你的福氣!”
“再說了,哪個成功的男人不在外麵逢場作戲?”
“這是社會規則,你不懂嗎?”
他的話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臟。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眼淚,繼續問道。
“那我們的兒子呢?顧承軒呢?”
“你有沒有想過,他因為你,在學校被人嘲笑,被人欺負?”
顧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變得陰冷無比。
“誰敢欺負他?他是我顧昀的兒子,誰敢動他一根毫毛?”
“明天我就讓律師去學校,把那些亂嚼舌根的學生全部開除!”
我搖了搖頭,絕望地看著他。
“開除他們?有用嗎?”
“問題根本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你身上!”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壓抑已久的委屈和憤怒終於爆發了出來。
“顧昀,你知不知道,同學們背地裏都叫承軒什麼?”
“他們叫他野種!私生子!”
我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顧昀的胸口。
他愣住了,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說,你的風流韻事,已經讓我們的兒子在學校抬不起頭了!”
“他被人指指點點,被人嘲笑,你知道嗎!”
顧昀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耐煩。
“夠了!”
他怒吼一聲,一把將我推開。
“別再跟我說這些無聊的事情!”
“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時間陪你在這裏發瘋!”
2
他轉身朝門口走去,想要逃離這個讓他感到煩躁的地方。
“顧昀!”
我撕心裂肺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的聲音冰冷得像一塊石頭。
“我隻想要一個答案。”
我顫抖著說道。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顧昀沉默了片刻,然後冷笑一聲。
“愛?你以為愛情是什麼?”
“不過是一種用來哄騙女人的謊言罷了。”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重重地摔上。
我癱軟在地,眼淚無聲地滑落。
我以為我嫁給了愛情。
原來,我隻是嫁給了顧氏正室的體麵。
第二天,顧昀的助理送來一張支票和一張頂級美容院的VIP卡。
附言上寫著:
【別鬧了,帶軒軒去散散心】
我把支票撕得粉碎。
顧昀沒有再回來。
一個星期後,他打來電話,語氣冰冷。
“明澈,琉璃大廈頂層的空中花園建好了。”
“你作為女主人,去送些點心和茶水,認認門。”
琉璃大廈。
是顧昀送給我的結婚五周年禮物。
他說,我是他易碎的琉璃,要放在最高的地方捧著。
整整一百層。
每一層,都住著一個他精心挑選的“藏品”。
而頂層的空中花園,是琉璃之上的明珠。
他說,那是專屬於我的地方。
我一直以為,我是唯一的例外。
原來,我隻是壓軸出場的那個。
第二天,我親手做了精致的糕點。
換上他最喜歡的那條白色長裙。
開車前往那座城市之巔的“牢籠”。
空中花園的門是密碼鎖。
密碼是我的生日。
門開了。
一個穿著絲質睡袍的年輕女孩站在門口。
她很美,帶著一種破碎的脆弱感。
看到我,她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極了記憶中的某個人。
“姐姐?”她試探著,輕輕喚了一聲。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時卿?”我的聲音在顫抖。
女孩的眼淚瞬間決堤,她撲過來抱住我。
“姐姐!我以為你死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也哭了。
我推開她,指著她身上的睡袍。
“你......和顧昀......是什麼關係?”
林時卿的笑容僵在臉上。
“姐姐,我沒地方去,是顧先生收留了我。”
“我無家可歸,隻能靠這個活下去。”
“你呢?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3
我揚起手,想要扇她,卻停在半空。
我的手放了下來。
“所以,你心甘情願?”
林時卿別過臉去。
“我能怎麼辦?”
憤怒讓我失去理智,我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搖晃。
“你怎麼能把自己變成這樣!”
林時卿尖叫起來,一把甩開我的手。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顧昀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喲,這麼熱鬧?”
他走過來,手臂自然地攬住林時卿的腰。
“明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時卿。”
“以後,你們姐妹倆也好有個照應。”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
“是嗎?那真是謝謝顧先生了。”
我轉頭看向林時卿。
“時卿,過來。”我朝著她伸出手。
林時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昀,似乎在猶豫。
顧昀收緊了手臂,不讓她動。
“她今天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
“身體不舒服?”我冷笑一聲,走近他們兩人。
我上前一步,想要拉過林時卿,顧昀卻擋在了我們中間。
“夠了!蘇明澈,你別太過分!”
顧昀的臉色陰沉下來,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我轉身就走,不想再和他們糾纏。
“姐姐!”林時卿在身後叫我,聲音帶著哭腔。
我沒有回頭,隻是加快了腳步。
顧昀突然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他的力氣很大,捏得我生疼。
“看到妹妹,不高興嗎?”他質問道,語氣裏帶著嘲諷。
我甩開他的手,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觸。
顧昀沒站穩,向後退了一步,臉色鐵青,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別碰我,顧先生。”我冷冷地說。
“蘇明澈,你什麼意思?”
他逼近我,聲音低沉而危險。
“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指了指林時卿身上的睡袍,還有顧昀摟著她的手。
“顧昀,你安排這一切的目的我都知道了,你真惡心。”
林時卿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們。
顧昀怒氣衝衝地走到林時卿麵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他的動作粗暴發狠。
“她說什麼,你沒聽到嗎?”他對著林時卿吼道。
“滾去換衣服!” 他命令道,語氣不容置疑。
林時卿被他拽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她默默地低下頭,順從地轉身離開。
4
我看著林時卿消失在走廊盡頭,心裏充滿了擔憂。
顧昀轉過身,再次看向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危險的光芒。
“蘇明澈,你真的惹怒我了。”
他緩緩地說,聲音冰冷得像寒冬臘月。
“那又怎樣?” 我毫不示弱地回答。
“難道我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嗎?顧昀,你以為你是誰?”
“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 顧昀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他慢慢地向我走近,我本能地向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
“蘇明澈,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低聲說。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顧昀放開我的下巴,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渾身顫抖著。
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電話突然響了。
是學校老師打來的。
“顧太太,您快來一趟醫院吧!承軒他......他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我瘋了一樣衝向醫院。
手術室的燈亮著。
我癱在走廊的長椅上,渾身發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昀才姍姍來遲。
他身上依然是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他皺起了眉。
“怎麼回事?”他冷冷地問道。
我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抬起拳頭,狠狠地捶打他的胸膛。
“你在哪?!你知不知道承軒出事了?!”
我每打一下,都用盡全力。
顧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繼續。
“蘇明澈!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我掙脫他的手,指著手術室的門。
“他可能就死了!你卻在外麵花天酒地!顧昀,你還是個人嗎?!”
我的聲音已經嘶啞。
“我在談生意!幾十億的合同!你懂不懂?!”
顧昀怒吼,一把推開我。我身體失去平衡,撞在牆上。
“生意?!”我支撐著站起來,怒視著他。
“你的生意比你兒子的命還重要嗎?!”
“承軒不是沒事嗎?!喊什麼喪?!”
顧昀不耐煩地說道:“小題大做!”
他推開我,要走過去。
我衝上去,抓住他的衣領。
“醫生說,再偏一厘米,就撞到要害了!他可能會死!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差點死了!”
5
我拚命搖晃他,想要喚醒他一絲一毫的父愛。
顧昀一把甩開我,我的身體向後倒去,險些摔倒。
“他在學校裏發生意外你怪我有什麼用?蘇明澈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衝上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這是替承軒打的!你根本不配做父親!”
顧昀捂著臉,眼睛裏充滿了怒火。
“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種人渣!”
我再次揚起手,想要繼續打他。
顧昀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甩,我的身體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地。
“蘇明澈,你別太過分!”他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我掙紮著爬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就過分了!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顧昀怒吼一聲,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到牆上。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該死!你就是個冷血的混蛋!”
我嘶吼著,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控製。
顧昀越來越用力,我的肩膀傳來劇烈的疼痛。
“蘇明澈,你信不信我真敢掐死你?!”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