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梨猛地抬眸,撞進病房門口蔣媚那雙淬滿惡毒的眼睛,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艱難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丈夫,
她唯一的依靠,心早就徹底偏向蔣媚這個賤人,
她不能為含冤而死的妹妹討回公道,不能撕碎仇人虛偽的畫皮,活得比陰溝裏的老鼠還要屈辱!
見她麵如死灰,蔣媚眼裏更加得意,聲音卻偽裝得溫婉體貼:“傅總,我看你太太醒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那你陪會她,我先回去了。”
她居高臨下的施舍語氣,聽的宋清梨心中怒火更炙。
宋清梨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尖銳的疼痛強迫自己沉住氣。
她必須保住妹妹的身體留下的奸汙證據。
她強行咽下翻湧的血氣,冷聲道:“傅離朔,我弟呢?你的人找到沒有?”
“還沒有。””傅離朔眉頭緊鎖,強行將她塞進車後座,自己也擠了進來,將她牢牢困在身側:“你放心,我已經封鎖醫院調取監控,清陽會找到的。”
宋清梨別開臉沒理他,見未走遠的蔣媚眼神陰霾的盯著她,冷冷一笑。
車子到達殯儀館後,她掙脫傅離朔的攙扶,衝進冰冷的停屍房,用溫熱的毛巾給妹妹認真擦拭身體沾染的臟汙,
忽然看見她連衣裙上的紐扣定位器閃著微弱的紅光。
宋清梨心臟狂跳,屏住呼吸,快速取下紐扣定位器裝進衣兜。
她買的紐扣定位器自帶針孔拍攝功能,所以很可能拍下了蔣宇犯罪的證據!
宋清梨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輕柔地為妹妹換上幹淨的衣服,啞聲道:“薇薇,我一定會把蔣宇那個畜生送進監獄的,你等我!”
話音落,她忽然被人從後麵捂住口鼻,強行拖拽著扔出了停屍房。
“你們要幹什麼?別動我妹妹!”
宋清梨目眥盡裂,掙紮著爬起來,拚命拍打房門,
見兩個戴口罩的黑衣人粗暴地將宋薇的雙腿掰開,擺成屈辱的姿勢。
其中一人手握拿起高壓水槍,狠狠衝刷向妹妹遭受殘忍侵害的部位。
妹妹冰冷的身體在高壓水槍的衝擊下無助晃動,渾濁的血水在地上肆意流淌。
宋清梨心如刀絞,拚命抬手砸門,恨聲道:“你們這幫畜生,我殺了你們!”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終於停止,停屍房裏的酷刑結束了,
她如離弦之箭衝進房間,顫抖著將妹妹冰冷僵硬的身體抱在懷裏,徒勞地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見黑衣人劃開手機發了條語音:“蔣小姐,證據我們都銷毀了,保證什麼都驗不出來。”
“很好。”電話裏女人嗓音得意:“宋小姐,你那個昏迷剛醒的弟弟可真能扛,被我拔了氧氣管硬是撐了十分鐘才咽氣,一直喊著姐姐救我,聽得我都想流淚了呢。”
弟弟死亡的打擊如驚雷幾乎要將宋清梨擊垮,
她遙遙欲墜奪過黑衣人的手機怒吼道:“蔣媚,你已經讓人銷毀了我妹身上的證據,為什麼還要對我弟趕盡殺絕?”
“他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也不可能對你的名譽造成威脅!”
“誰叫他身上流淌著跟你一樣下賤的血呢。”蔣媚笑聲陰毒:“認命吧宋清梨,你永遠是我的手下敗將,而你的位置遲早會是我的!”
宋清梨恨到雙眸充血,咬牙道:“我明天就離開北城,永不再見傅離朔,你把我弟的屍體還我!”
“離開?”蔣媚笑聲陰冷:“你哪來的資格跟我談條件?”
她頓了頓,聲音戲謔而殘忍:“拿你自己的命來換你弟的屍體,明天下午3點橡樹咖啡廳,你自己一個人來。”
“你若是敢耍花樣,我就把你弟的屍體剁碎了喂狗!”
宋清梨恨意翻滾,幾乎要將手機捏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