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創傷膏和一瓶瓊漿玉液的藥酒,看著這氣味,像是來自南疆的。
“主子說了,您的事就是他的事,我們隨時都在。”
我瞧了外來人一眼,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攤販,竟是用刀的高手。
原來林峺的眼線已經布滿京都了,隻是遲遲還沒動手。
這十年來,我和林峺交手過多次。
他是林瀛的弟弟,當年也是奪嫡的有力競爭對手。
五年前,林峺的母親意外慘死,他跟先帝請命去了南疆鎮守邊關。
京都的人都覺得,林峺自動退出了奪嫡的隊伍,苟且活下來。
隻有少數人知道,林峺一直野心勃勃,他鼓動南疆藩王屢次進攻大翊國,借著南疆藩王的名號,實則自己在組織策反。
這次,我就是要借林峺這把刀,為自己討回公道。
距離大婚之日還有三天,我不能再等了。
我用藥後,披上了鎧甲,帶著薛家軍去了東郊。
“亂臣賊子,爾等出來受死!”
......
禦書房裏,禁軍統領慌張地稟報。
“大事不好了!”
“啟稟皇上,薛將軍帶兵圍剿亂黨,慘遭亂黨埋伏,聽說已經快不行了。”
林瀛猛地站了起來。
“不是讓她後天才去嗎?怎麼今天就去了?”
“她上午才剛剛受了杖刑,身體本就虛弱,如今還逞強什麼!”
“你立刻帶兵前去支援,算了,我親自去!”
林瀛顧不得身邊太監的勸導,他手持寶劍騎上戰馬就往東郊趕。
林瀛趕到時,亂黨已經散去,我躺在血泊中,肩膀被射中了一箭,鮮血染紅了戰袍。
見到我臉色慘白,氣息微弱,林瀛急得扶我起來,他撕下身上的衣袍,親手為我包紮。
“薛晴,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非要讓自己受傷,讓朕心疼你才肯消氣嗎?”
林瀛眼中滿滿的心疼。
“你一向思慮周全,謀無遺策,區區亂黨怎能傷了你?”
“朕到底要怎麼說你才會明白,朕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江山社稷,而非兒女私情。”
“你不是不能當皇後,隻是不是現在。”
“隻要朕心裏有你,無論你在哪裏,無論你是什麼名分,朕都不會虧待了你。”
如今林瀛的鬼話,隻能感動他自己。
我暗自捏住自己的傷口,吐了一口鮮血,又攥住他的袖子哽咽。
“皇上......若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林瀛神色動容,他趕緊幫我擦掉嘴角的鮮血。
“朕不允許你死!”
他取下令牌,交給我的親衛。
“拿我手令,去太醫院取九轉還魂丹,速去速回!”
親衛領命,立刻飛身上馬。
三個時辰過去,親衛才姍姍來遲。
“路上遇到亂黨,意圖搶奪九轉還魂丹,幸好幸不辱命。”
我接過九轉還魂丹時,眼神對上了親衛的眼神。
一切已經得手了。
真手令已經交給了賣藥的攤販,秘密送了出去。
而假的手令又重新回到了林瀛的手上。
見我受傷嚴重,林瀛帶著幾分不忍心。
“阿晴,你好生在將軍府裏休息吧。大婚之日,你就不要參加了。”
“你放心,隻要時機成熟,朕肯定會迎你入宮。”
我眼眶泛紅,最終點了點頭。
見我同意妥協了,林瀛很是高興。
他抱我上馬,一馬同行,如同當年年少的我們。
我看向林瀛,眼神悲涼。
“阿瀛,這麼多年,你真心愛過我嗎?”
他微微一愣,隨即親吻了我的頭發。
“當然,朕會愛你一生一世。”
我苦笑一下,低著頭。
到了最後,他還是想騙我。
終於到了大婚之日,整個京都張燈結彩。
林瀛為了讓柳風瑤高興,在整個宮殿懸掛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我騎上了我的戰馬,穿上了盔甲,往城門而去。
“打開城門!”
見到我帶著薛家軍要出城,守城的將士猶豫了。
“薛將軍,皇上有旨,今日您隻能待在將軍府,哪裏都不能去。”
我將懷中的手令取出。
“奉皇上口諭,出城!”
守城的將士不敢怠慢,立刻開了城門。
我們朝著南邊而去,這一刻,終於來臨了。
吉時將至,林瀛攜柳風瑤準備祭天。
突然烏雲密布,籠罩著祭台。
林瀛心裏猛地一跳,隱約覺得有點不安。
“祭天儀式開始......”
林瀛和柳風瑤正踏上祭天台。
突然,禁軍統領匆匆來報。
“皇上,不好了,薛將軍......薛將軍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