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玩偶世家的繼承人,製作的通感娃娃可以將人的痛感轉移到娃娃身上。
上一世,何京墨身患骨癌,每日都要忍受巨痛。
心疼心愛之人,我瞞著族人,用五十年壽命為他縫製了通感娃娃,將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轉移到了娃娃身上。
病好之後,何家為我舉辦答謝宴,何京墨的白月光卻傷心出國,遭到綁架。
綁匪將她扔在椅子上,白月光一聲痛呼,何京墨紅著眼揪住我衣領,命令我給白月光也做一個通感娃娃。
“我做不了。”
壽命所剩無幾,我隻能開口。
後來,何京墨娶了我,命人在我每一處骨縫都嵌入釘子,讓我每分每秒都在忍受酷刑。
他冷眼看我痛到無力動彈,嗓子裏全是血。
“雲青宿,你果然是在騙我!說什麼能轉移痛感,如果不是你當年站出來搶功勞,知知又怎麼會被綁架,至今都不肯見人!”
再睜眼,我發現自己手裏拿著沒有做完的娃娃。
我將娃娃扔掉,笑著看馮知知將一大針管麻醉注入何京墨的脊髓。
......
“馮知知,誰允許你擅自給病人打麻藥的!”
馮知知的手一頓,眼裏瞬間有了淚花: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京墨看起來好難受,我好心疼他!”
何母在這個時候進來,看見馮知知手裏嬰兒手臂粗的針管,兩眼一黑:
“這是哪來的不懂事的護士,把給我趕出去!”
“青宿,你要抓緊,京墨這幾天疼得沒有那麼嚴重了,多虧了你。”
何京墨在馮知知的攙扶下起身,嘴唇蒼白:
“媽,知知是護士,她才是專業的。”
“雲青宿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婆,她不過就是隨便縫了個娃娃。”
“知知日夜在我病床前照顧,累得幾次暈倒在我病床上,那個時候她在哪裏!”
何京墨漆黑的眼眸看向我,目光狠辣:
“結果被她隨便幾句話就搶走了功勞,我早晚要撕爛這張嘴!”
我看著何京墨毫無血色的臉,手指神經質地顫抖,突然一笑,將手裏沒有完成的娃娃遞了出去。
馮知知裝作懵懂:
“這個娃娃這麼醜,線頭這麼淩亂,真的有用嗎?”
何京墨冷笑一聲,直接把這個娃娃扔在了地上,狠狠剁了兩腳:
“我隻是病了,不是傻了。”
上一世,醫生告訴我,麻醉注射過多會有很多潛在的風險。
我不忍看著何京墨日夜受折磨,在雨天裏跪了七天七夜,求父母允許。
高燒引起肺炎,我被送到醫院。
迷糊間聽到何京墨難耐的呻吟,硬生生拔掉針管,赤著腳去追父母的車。
母親不忍,含淚告訴我為外人做這些有違天和,是要遭報應的。
“我不怕,隻要幫到京墨,我什麼苦都能忍受!”
那時的我為愛瘋狂,在路人異樣的眼光裏,額頭磕在地上,出了血都不覺得痛。
我為何京墨折了五十年壽命,換來何京墨不再忍受骨癌鑽心的痛。
何京墨病情逐漸痊愈,我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直到我在醫院裏不小心撞到了馮知知。
馮知知脖頸處全都是曖昧痕跡,痛呼著揉了揉腰,嗔怪地看了何京墨一眼。
我愣在原地,被何京墨一腳摔踹在地上:
“知知在醫院裏任勞任怨地照顧我,她那麼辛苦,你算什麼東西敢往她身上撞!”
“聽說你做了什麼通感娃娃,別是什麼歪門吧!”
那時我拚命解釋,甚至被惡趣味的何京墨綁在病房裏,拍了許多不堪入目的照片,他才將信將疑。
往事散去,我看著眼前的何京墨,懶得解釋:
“你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沒做完,也不打算做了。”
馮知知眼眶泛紅,突然在我麵前跪了下來,拽著我的衣袖央求:
“青宿,如果這個娃娃真如你所說,求求你繼續做,我真的不忍心看他再受苦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在自己手腕處比劃:
“隻要你能幫到京墨,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說著,她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細小的血珠湧出來。
何京墨大驚失色,將馮知知打橫抱起,衝醫生瘋狂喊道:
“快找工具給她包紮!”
馮知知虛弱地抬眼看我:
“血......夠嗎,如果需要的話,我的命也可以給你......”
“我不做。”
我後退一步,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