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飯被婆子端上桌。
是白米和十分精致的小菜,小舒看了不停的咽口水,舟車勞頓,他早就餓了,終於忍耐不住想伸手拿一塊點心。
就被一雙筷子打了手,阮南玉的母親趙詩琴臉色可怖,嘟囔著:“真是沒規矩,下作的畜生。”
“沒臉沒皮地追過來幹什麼。”
我起身把小舒護在懷裏,冷聲質問:“我兒子吃他父親一口東西還犯法了?你說誰是畜生?”
我從小耳聰目明,一點點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趙詩琴沒想到我能聽見,神色飄忽。
最後,趙詩琴借口帶小寶去放風箏離開。
小舒眼巴巴地抬頭望了一眼趙詩琴手裏拿的風箏,抿唇:“母親,小舒想去看看。”
語氣充滿了渴望。
一旁的沈朝雲動作一頓。
我點點頭:“去吧。”
吃過飯,營帳內隻剩我和沈朝雲兩人。
他把我抱在懷中:“我讓郎中開了方子,在這呆幾日就回去吧,做點好東西吃,小舒餓得都沒人樣了。”
我搖頭:“不,回去等著我和小舒的不是餓死就是病死。”
沈朝雲推開我,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我每個月會往家裏寄俸祿。”
良久,他才歎了口氣。
“可能是事情多,南玉嫂子忘了,我會提醒她的。”
此刻我終於忍無可忍。
“沈朝雲,你捫心自問,阮南玉一家的一飲一食,你那一半俸祿支撐得住嗎?那多餘的錢從哪來?她們一家的命金貴,我和孩子的命就是爛命嗎?”
麵對我字字泣血的控訴。
沈朝雲滿不在乎地道:“你別無理取鬧,南玉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別惡意揣測她。”
聽到男人替她的辯駁,我不知作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