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被仇家下毒導致患上弱精症,我吃了無數助孕藥甚至做了三次試管才成功懷上。
卻在醫院建檔當天顯示他早就登過記。
而那個人是霸淩了我整整五年的人。
我急於求證慌張的回了家,卻看到林晏之沒有息屏的電腦。
“林哥,我聽說嫂子又去醫院了,這次你不會中了吧。”
“不可能,我喂她吃了那麼多避孕藥她以後還能懷孕就不錯了,記得來我家別提孩子的事,不然枕月會難過的。”
“我就不明白,你那麼愛嫂子幹嘛還要裝不孕,甚至還讓安冉懷了你的孩子。”
“還不是因為安冉不要臉爬了我的床,還一次就懷孕了,她非說不求名分隻想給我生下第一個孩子,畢竟是我的種。”
我顫抖著手不敢繼續往下看,與此同時手機收到了林晏之的消息。
“老婆好煩呀,今晚又加班,回家要抱著你好好充電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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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著肚子癱坐在地上,想到林晏之今早離開前那副溫柔的麵孔,和看到我吃下那些藥時心疼的哭訴。
突然有些分不清林晏之的愛究竟有幾分。
平複下來後我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叫了個車回到了醫院。
“孟女士,您的子宮壁比正常人的都要薄一些,懷上孩子不容易。”
看著醫生擔憂的目光我勉強勾了勾嘴角。
“我想好了,這個孩子生出來也不會幸福,選擇我做媽媽是它命不好了。”
醫生歎了口氣,低頭在鍵盤上敲擊兩下。
“已經幫您約了流產手術,但是最快也要有一個月,您現在的月份還不夠需要再養一養。”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一個月後就是我離開林晏之的日子。
剛走到拐角處,電梯裏出來的兩人讓我腳步頓在原地。
林晏之正小心翼翼的扶著安然走進了產檢室,隔著一道門我還能聽到裏麵傳來安冉嬌嗔的聲音。
“討厭,你別和肚子說話了,現在孩子哪能聽到你的聲音啊。”
林晏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胎教不是要從小做起。”
林晏之正一臉認真的低著頭和醫生學著怎麼照顧孕婦,甚至還有護士羨慕的對安冉說他有個好老公。
我摸出電話給林晏之打了過去,病房裏林晏之猶豫了一會接起了電話,語氣還是溫柔的膩人。
“寶寶,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等著急了?”
我聲音中帶著顫抖緩慢開口“你在哪?”
“我在加班呢,等我晚點就回去,回去給你帶禮物。”
隔著窗戶我能看到林晏之正在溫柔的給安冉擦拭肚子上的凝膠,明明以前恨不得時刻和我黏在一起的人現在卻找借口晚些回家。
我猛地掛斷電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辦理護照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和工作人員確定好後我微微鬆了一口氣。
到了家門口時林晏之正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口,看到我從車上下來立馬迎了過來。
“老婆你去哪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保證你看到會很開心!”
我沒有回應隻是伸手推開了房門,看著屋裏的人我猛然回頭目光冰冷的回頭看向林晏之。
“她怎麼在這?!”
2.
林晏之想要安撫性的拍我的頭被我錯身躲開。
“安冉家今天停電,今天就讓她在這的保姆間住一晚,正好伺候你給你賠罪!”
“快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我看著茶幾上擺滿的當季限量版首飾,又看向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的安冉沒忍住自嘲的笑出了聲。
要是沒看錯安冉身上的衣服也是這家的新款,林晏之還真是雨露均沾。
安冉突然歪著頭走上前語氣卑微中帶著一絲挑釁“孟小姐我的頭發好像被夾到了,能麻煩你幫我拉一下拉鏈嗎。”
脖子上的紅痕被她當做炫耀的勳章,我正要推開卻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吊墜。
“這個玉佛怎麼會在你身上?!”
安冉一臉驚慌的表情看向林晏之“這是林總給我的獎勵。”
我直接衝上去撕扯著要搶回來,安冉卻死死護住。
“枕月,就一塊玉佛何必呢。”
我的巴掌剛扇到安冉的臉上,聞言回頭怒視著林晏之。
“就憑這是我奶奶給你求來的玉佛!”
這塊玉佛是我決定嫁給林晏之時奶奶上山求來的。
三千幾台階腿腳不好的小老太太就那麼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就因為那座山是有名的情緣山。
交到林晏之手上的那天,他跪在了奶奶麵前發誓。
“我這輩子如果對不起枕月,就讓我不得好死!”
林晏之可能也想了起來,對著安冉語氣有些嚴肅。
“還給她。”
安冉捂著臉不情不願的摘了下來,我剛伸手去接她的手卻突然一抖,玉佛碎裂的聲音更外刺耳。
我顫抖著手收起玉佛,林晏之也蹲了下來“老婆,我會補償給你的,她我也會懲罰的,你不要傷了手。”
我深吸一口氣也給了他一巴掌,看著他被打偏的頭目光冰冷“林晏之你真讓我惡心。”
可能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林晏之愣是讓安冉跪在門外給我賠罪。
而他則是在屋裏輕聲哄我,直到半夜時我察覺到床邊的人悄悄離開。
睜開眼睛隔著門縫我看到兩人交疊在了一起。
我摸著手中已經破碎的玉佛聽著外麵的喘息聲靜靜的枯坐整晚,剛有了困意又被林晏之從床上拉了起來。
“老婆,為了給你賠罪今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畫展拍賣會上到處充滿了紙醉金迷的氣息。
整場下來林晏之為我拍下來了價值近億的藏品,惹到周圍的人都紛紛讚歎。
“一直聽說林總和夫人關係極好,百聞不如一見啊,這大手筆看的我都羨慕了。”
奉命來賠罪給我拎包的安冉卻揉著膝蓋語氣略微有些酸澀“是啊,林總對孟小姐可真好呢。”
林晏之皺眉回頭警告的瞥了安冉一眼,輕聲開口。
“枕月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不對她好對誰好,當好你的仆人少說話,之前受的教訓都忘了嗎?!”
本來充滿訓斥的話語卻讓安冉的臉色一紅,我剛掛起的笑意也又沉了下來。
昨晚門外的一切讓我很清楚這所謂的教訓是什麼。
我不耐的想離開又被拉到了後場,下一秒巨響炸響,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天空綻放。
林晏之單膝跪地,拉起我的手輕輕低頭吻了上去。
“枕月,最近我沒太照顧到你的情緒,是我不對,求求你原諒我吧。”
周圍聽到這話的眾人都紛紛讚歎林晏之疼老婆,能屈能伸,隻有我看著這場景覺得充滿諷刺。
還沒等我出聲,安然好奇的聲音響起。
“這還有一個怎麼沒點燃呀。”安冉拿著火點燃了放在一旁的煙花,周圍的燃放師正要去阻攔。
但終究晚了一步,原本應該升空的煙花開始四處竄了出去。
其中兩道奔著我和安冉襲來,林晏之就站在我們中間。
下一秒我眼睜睜看著距離自己更近的林晏之抱著安冉滾向一旁。
3.
亮眼的光也隨之而來,昏迷前一秒我聽到了林晏之悲痛的呼喊聲。
卻是林晏之正對著安冉驚慌的呼喊。
再次睜眼時林晏之正臉色慘白雙眼通紅的坐在我旁邊,看到我醒來直接痛哭出聲。
“老婆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我看了他半晌才輕輕開口“你的安冉怎麼樣了?”
林晏之身子一僵,隨即低下頭“老婆我不是故意救她的,是煙花晃眼我沒有分...”
“我們離婚吧。”我直接出言打斷了他拙劣的借口,林晏之聽到我的話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老婆?!我絕對不同意離婚!你知道的離開你我不能活。”
可能是我的離婚嚇到了他,導致林晏之也不去公司了成天守著我。
病房的門又被打開,我正要轉身背對過去卻被他一把翻了過來。
“枕月!安冉去哪了!”
他雙目血紅的樣子嚇了我一跳,手腕被握的生疼。
“林晏之你發什麼瘋,她安冉去了哪裏你不是應該比我清楚!”
林晏之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扔在了我麵前,裏麵是安冉被折磨的視頻。
“你還說你不知道,安冉被人綁架了折磨她的手段和當時你被霸淩時一模一樣!我知道你生她的氣但不能這麼過分!”
“你還知道她霸淩過我,那你現在對一個霸淩者心疼什麼?你不是說給我報仇的?!”
我的質問讓林晏之有一數瞬的遲疑,但安冉的消失讓他很快回過神,甚至直接伸手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即將失去意識時外麵突然有人大聲叫著林晏之的名字。
接著我像個破爛一樣被扔在了床上。
沒過半個小時,我又被醫生拖了出去,被摁在獻血床上時我震驚的看向林晏之。
“安冉找到了,但受了傷需要輸血,醫院隻有你們兩個是稀有血型。”
我用力掙紮甚至忍不住破口大罵“林晏之你是不是瘋了?我還是個病人!”
他一臉不忍說出的話卻格外冰冷“我知道,但安冉肚子裏懷著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鮮血順著輸液管被抽了出去,我躺在床上摸著肚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4.
安冉很快就醒了過來,看到我的時候慌張的縮進了林晏之的懷裏。
為了安撫安冉的情緒,林晏之一直沒來看過我。
出院那天外麵下起了暴雨,一輛車飛速的停在了我麵前,下一秒我被直接拽了上去。
再睜開眼睛時我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漆黑密閉的空間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
接著我被拽著頭發生生拖了出去,安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在裏麵待得怎麼樣?”
我被迫仰起臉看著她,頭皮的疼痛讓我的聲音有些打顫“你還想做什麼?”
安冉抬了抬下巴,我的臉被抬了起來,接著她舉起刀從我的眉骨劃到了嘴角。
“當然是想轉正了,憑什麼你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林晏之身邊,而我卻隻能偷偷的。”
她又讓人搬來了一個水箱,我被扔進了水箱裏,安冉擺弄著自己的指甲語氣漫不經心。
“我假裝被綁架矛頭都指向了你,林晏之竟然還不願意和你離婚,看樣子這幾年你學了不少狐媚子手段啊。”
“既然你自己不走,那我就讓你重溫一下當初體驗過的那些小遊戲吧。”
水位漸漸地淹沒了我的鼻腔,把我想說的話都吞沒。
我正努力掙紮著向上遊去,兩條電線被扔了進來,隨著開關被打開,我頓時脫力一般墜了回去。
半晌我隱約聽到有人在彙報我沒有什麼聲息,安冉的語氣充滿不耐煩。
“撈出來,她要是死了可太便宜她了,更何況我還沒玩夠!”
我被人從水中撈了出來,臉上傷口滲出的血跡已經讓人完全看不清我的麵貌。
下一秒棍子狠狠地砸到了我的腿彎處,我被人摁著向安冉的方向跪了下去。
安冉又讓人拿過來了高爾夫球杆,把我身體擺正後高爾夫球一顆一顆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讓我蜷縮在地上,有保鏢跑進來說林晏之來了,安冉對著我啐了一口,然後讓人把我扔了出去。
我的身體被拖行,可能是想敷衍了事,兩人看了看我的狀態就把我扔在了一旁的樹林裏。
想到我肚子裏的孩子,我掙紮的想國道爬去,正巧碰到了林晏之的車。
昏暗的路旁我瘋狂的揮手企圖吸引注意,下一秒車子卻像我疾馳而來。
車門被人迅速都打開但下一秒他冰冷的語氣就摧毀了我所有的希望“你沒看錯這就是當時綁架你的人?”
安冉嬌柔的應道“是啊,我今天來這邊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有些線索。”
“欺負我的人真是活膩了,因為她我還誤會了枕月。”
我忍不住回想起林晏之得知安冉霸淩我的時候,他到的時候我頭上都是未幹的膠水,頭發也被剃光,一向冷靜的男人被氣的雙眸通紅。
安冉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時衣著破爛,身形枯槁,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林晏之當時也是這麼說的,欺負他的女人真是活膩了。
現在他還是這句話,但是對象卻發生了逆轉。
趁著光亮他看向我還有起伏的胸膛,然後拿出棒球棍對著我的一條腿打了下去。
“別讓我們寶寶看這麼血腥的事了,我們先回去,至於她一個綁架犯一會助理會過來把她帶走,不過能不能堅持那麼久就看她的造化了。”
小腿傳來強烈的痛意,讓我直接昏厥過去。
讓我意外的是我竟然還活著,醒過來時我已經被人送到了醫院。
“孟小姐,你這是怎麼弄的?要不是有騎行者路過發現了你,你就危險了。”
身體上的疼痛讓我有些失聲,醫生見我這樣也不再勉強,隻是看向我的目光更加憐憫。
“很抱歉,您的孩子我們沒有保住,需不需要我給您報警。”
我摸著肚子有些失神,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孟枕月小姐你好,您的護照以辦理完成。”
手指緊緊蜷起,我抬頭看著醫生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
“拜托你幫我個忙。”
5.
林晏之好不容易把受驚的安冉安撫好後,坐在沙發上看著安靜的家裏莫名有些煩悶。
他突然想到好些天都沒去看過枕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
去醫院的路上他特意買了她最愛吃的小蛋糕。
直到站在病房門口的那個林晏之還在想一會道歉的說辭。
“寶寶你恢複的怎麼樣?安冉被綁架的事是我錯怪你了,那個凶手已經被我....”
啪的一聲手中的蛋糕掉在地上,原本應該有人的病床現在空無一人,被褥也被疊的整整齊齊。
林晏之慌張的衝到了護士站,指著孟枕月的病房怒吼。
“裏麵的人呢?她身體那麼虛弱你們怎麼能讓她到處亂跑!”
小護士被他喊得發懵,在電腦上看了半天才抬起頭“裏麵的病人幾天前就已經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