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見林欣立即靠邊停車,語氣急切:“別哭別哭,頂多就是感冒了,你可是天生的歌唱家,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
掛了電話後,林欣回頭看向後排的我,難得有幾分歉意。
“陽陽,你自己去學校吧。”
“你也聽到了,小遠在哭。”
“他從小失去父母沒有安全感,現在肯定很害怕,畢竟藝考這事關係到他的未來。”
嗬嗬。
我跟林墨遠一屆,誰的高考不是關係到未來?
不過我懶得爭這些虛頭巴腦的,再次掏出二維碼。
林欣也很上道,好在降智的同時還沒忘用錢打發我,幹脆地掃碼轉賬。
我拿著行李站在路邊,看著車子快速離開,有一瞬間的失神。
我在昏迷時看到的劇情裏,林墨遠打碎了花瓶被嚇哭。
林欣也是心疼不已,哄著說:“沒事,一個花瓶而已。”
當林墨遠指著我說“是哥哥打碎的”時,林欣便直接怪我:“你這哥哥怎麼當的?打碎花瓶劃傷弟弟怎麼辦?”
我張口要解釋,可因為慢半拍,剛說了個“我”字,林欣就抱著林墨遠走了,完全忘了我才是她親弟弟。
後來我才知道,明明一查監控就能真相大白的事,哪裏需要我解釋?
隻是他們都不想查而已。
因為我隻是襯托林墨遠美妙歌喉的“啞巴”炮灰。
林墨遠的初次試探成功後,變得有恃無恐。
當著我的麵模仿我說話遲鈍,逗得姐姐哈哈大笑。
家裏丟了東西,也全成了我幹的。
我親眼看見林墨遠偷錢,媽媽卻說:
“小遠都嚇哭了!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最怕別人偷他東西!”
“你明知道他敏感,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你拿沒拿重要嗎?重要的是他害怕了!快給他道歉!”
我越氣越急,越是說不出話。
在林墨遠又一次汙蔑我偷了媽媽的錢時,我急得直接上手摸他藏錢的衣服口袋。
結果被他順勢往後一倒,從樓梯上滾落,摔傷了胳膊。
而樓梯上的我,手裏正拿著被他偷走的錢。
從此我被家裏人徹底厭棄。
我被送到了一所特殊學校,說是對“智障”設立的專業學校。
但事實上,隻是打著專業的幌子虐待孩子。
我死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參加高考。
車輛駛過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
還好我沒有走原來的爭寵劇情,早早地爭取到了進入本市重點高中的機會。
我還記得中考成績出來時爸媽的驚訝。
他們並不覺得我腦子是正常的,隻覺得我走了狗屎運。
畢竟我的分數比聰明伶俐又嘴甜的林墨遠高太多。
林墨遠哭著說自己考試時肚子疼,影響了發揮,爸媽便心疼地說:“沒關係,咱們小遠是藝術生,要那麼高的分做什麼,夠用就行了。”
林欣也說:“對,沒有特長的人才隻能拚高分。”
林墨遠得意地看向我時,我一點也不難過。
因為我考上的學校是本市重本率最高的。
我舉著成績單默默和爸媽對視時,又得了一筆錢。
他們為了安撫考了兩百分的林墨遠一起出去旅遊,我主動留下看家。
正好沒人打擾我,一整個暑假,我把高中的書全看完了。
入學考試後,我就直接進入了火箭班。
班裏全是學霸,為了名校衝刺,沒人會廢話。
住校的日子實在是太爽了!
我有大把的時間專注刷題。
老師也喜歡我這種安靜聽課、默默筆記的學生。
沒人在我麵前演綠茶,我也不用硬逼自己說話,完全沉浸在題海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