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個熟悉的別墅,看著我們在這裏做過的點點滴滴,像前世的一場夢一樣。
辛露自然坐上沙發打開電視,喻逸行去了公司,我回到我的臥室,發現所有東西都沒有了,擺的全是辛露的東西。
辛露探頭,麵對喻逸行笑嘻嘻的臉瞬間消失,警告我別進她的臥室,而我的東西被搬去了雜物間。
近傍晚,她下午覺睡醒後讓我給她做飯,我不做,她就給喻逸行打了電話。
喻逸行說我的廚藝很厲害,給她做飯剛剛好。
晚上喻逸行回來,辛露當著他的麵讓我給她捏肩膀。
她故作嬌羞,揉了揉腰的位置,說:
“昨晚阿喻可用力了,我這裏還有些痛呢,不揉揉,今晚怕不能讓阿喻盡興。”
我忍無可忍:“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惡心嗎?”
回應我的是辛露的一個耳光,響了整個客廳,我感覺到嘴裏有一股鐵鏽味兒彌漫。
辛露還想繼續的時候,喻逸行攔下她的手,好聲好氣跟我說:
“給她捏捏又不少塊肉,沁沁,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給我捏肩膀嗎?”
我視線慢慢模糊了,不過我不想在他們麵前這麼狼狽。
理智告訴自己,再忍忍。
“好......”
夜晚,我躺在雜物間的床上都能聽見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叫聲。
每一聲都在撞擊我的神經。
半夜失眠,我走到三樓的陽台看星空,當初別墅買在這裏,就是覺得這裏的地理位置簡直優越。
忽而身後傳來聲響,喻逸行抽著煙出現在我身後。
他額頭上還掛著汗珠,煙一圈一圈往外吐,神情微舒。
“睡不著嗎?”
我“嗬”一聲冷笑:
“你們動靜這麼大,自己心裏沒點數。”
喻逸行從後麵抱著我,頭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的力氣很大,我完全掙脫不開。
“不要生氣沁沁,你知道的,你永遠不可能年輕,但我愛你,你是我的家人。”
“辛露隻是暫時住這裏,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我就靜下心,當一個好爸爸。”
“我們三個開開心心的,不幸福嗎?”
這句話你七年前就說過了,念在我當時年少,真的把這些話好好珍藏,等著某一天啟封。
打開罐子發現,裏麵早發黴了。
9月12日。
喻逸行下午從公司回來了,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把我關進了一間屋子裏。
然後他和辛露在外麵弄著客廳。
把我帶出去的時候,我看見地上鋪滿了玫瑰花,長桌上是幾道美食,桌子中央放著蠟燭。
整個屋子呈現著曖昧的氣氛。
喻逸行拿著一束玫瑰花走到我麵前。
“沁沁,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
“我們的紀念日,她在這裏幹什麼?”
辛露穿著一件女仆裝,手裏還掛著拿著一根粗麻繩,嬌滴滴向喻逸行說:
“我們還沒有在你們的紀念日上做過呢,感覺會很刺激......”
我艱難消化完這幾個字,喻逸行就已經拿著麻繩朝我走過來了,辛露幫他按住我,用麻繩一圈一圈捆在我身上。
椅子這頭捆著我,那頭在親熱。
我拚命吞咽,像是要強行壓製住喉嚨裏那股酸澀,然而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鋒利的刀刃劃過,難受至極。
不知道是繩子捆的太緊還是情緒過於激動,我感受到身下一股溫熱,隨之劇烈的疼痛向我襲來。
我沒有力氣能坐穩在椅子上,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
“救命......”
“好疼啊......好疼,有沒有人救救我......”
喻逸行把外套套上跑過來查看我的情況,這段時間,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慌張。
我流產了。
喻逸行去給我處理了大大小小的事,畢竟法律上還是我的丈夫。
病床前站著我媽和小舅。
剛睜眼,就迎來一陣充滿惡意的辱罵。
“你怎麼這麼不掙氣!連孩子都保不住!我的三十萬啊!”
“你快三十了,不好懷孕了,這個孩子走了,不知道下一個孩子什麼時候來!”
“說實話,這個孩子的命比你的還重要,喻逸行那麼細心地照顧你,怎麼還不行。”
“你是不是在外麵亂搞,得什麼病了?!”
“以前村子裏麵有個人就是,到處亂搞,最後一個孩子也懷不上!”
小舅附和:“我就是她那些錢哪能來那麼多,現在女孩賺錢,不就是一躺錢就來了?”
“你是不是幹那個去了?!”
旁邊躺著的病人實在聽不下去,吵回去:
“在這嚷什麼呢!真把醫院當自己家了?”
“這個女孩是你們的家人嗎?聽不出來呢?哪有這樣說自己的孩子的?”
“你們不是她家人的話我報警了。”
小舅一句“她是小三生的”讓病房陷入短暫的安靜。
他們在旁邊討論著讓我休息一小段時間,然後再備孕,爭取快點懷上下一個。
我一句話也沒插嘴,靜靜躺著看天花板,沒有怒罵,沒有痛哭,想著自己如果逃,能逃到哪裏去。
應該哪也去不了。
我想起那條莫名的消息,點開看了很久,給他回過去:
【什麼條件,我要視頻,有嗎?】
那邊回複也很快:
【一個文件夾,視頻照片都有。】
【交換條件,你的眼睛,你可以選擇不要,畢竟這筆交易根本不平等。】
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接受這個條件。
可我早就被折磨的不是正常人了。
每次想逃到親人身邊躲躲災難時,你會發現,他們比災難更可怕。
【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