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果斷扭頭,大步朝著前方走去,直到累得氣喘籲籲,才猛地想起齊銘昱也在,瞬間內心升起一抹心虛。
可回頭的那刹那,引入眼簾的是他麵不改色的笑意。
這更加喚起了我的愧疚。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一時忘了問你,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可以在橋那邊等我”
“都走到這了,繼續貌似比原路返回更近”
此話一出,我笑得比哭還難看,算了,等會請他吃飯吧。
隨著越走越偏,一股濃密的香氣縈繞鼻尖,抬頭便看見,前方不遠處的大槐樹,臨到跟前,才真的知道它的大,那樹幹三個人抱,都抱不過來。
雖然樹枝掛滿了紅布條,但在網上卻沒有半點關於這棵樹的安利。
“學長,你看,這是祈福的,正好石墩上還有兩條,就是奇怪,這麼好的景點,怎麼沒人呢”
“古樹都是受保護的,大約我們恰好走了什麼小路,正好通向這裏”
這麼巧嗎?
說著,齊銘昱將手機遞過來,屏幕上是個帖子,說這棵樹很靈,隻是因為保護,過去的路修成了迷宮般,能進去的全是有緣人。
真是奇怪,為什麼他能搜到?
片刻後,掛完祈福條,磕了幾個頭,已經晚上七點,總算在外圍繞了一圈,了解了這場意外。
可沒想到,就在我想請齊銘昱吃飯時,一回頭就見草叢裏躲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見狀,我無奈歎了口氣。
“學長還吃火鍋嗎?多帶一個人沒事吧”
得到回應,我走過去將周易然揪了出來,暴露的他,坐在店裏依舊嘴硬。
“我這不是跟蹤啊,是阿姨拜托的,她讓我看著點你,別被什麼烏煙瘴氣的男人忽悠”
聽著他的話,本不想回答,結果扭頭見到個女生,直接嚇得我嘴都白了。
麵對,兩人的詢問,我咽下不安,抬手指了過去。
“那是我高中同學”
聞言齊銘昱起身過去打招呼,想邀請她一起來,合著這爹是以為我害羞不敢過去。
然而在周圍零星幾個客人的竊竊私語中,他也察覺不對,就在那女生要開口答應,周易然一個箭步過去,將人拉了回來。
“你眼巴巴的找死啊,那女的雖然是我們同學,但在高三,就已經跳樓自殺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
話音剛落,高中同學忽然起身走了過來,歪著頭看向我和周易然。
“同學,是你們邀請我一起的嗎?”
聽到那詭異的聲調,我不由的脖頸一縮,沒搭話,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失,她暴躁地瞪大雙眼,先是跟周易然麵對麵,之後就是我,甚至還張大了嘴。
聞著那濃鬱的味道,總歸是沒忍住幹噦了出來。
見狀,她直接撲了過來,就在我以為要被吞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一個男人的悶哼聲。
隨著周易然捂著胳膊尖叫的跳起來,火鍋店裏的燈光驟然炸開,一時間,四周陷入漆黑,隻有手機因為新聞推送而亮起的微弱光源。
愣神片刻,我立馬打開係統自帶的手電筒,查看他的傷勢,隻見胳膊被硬生生扯下來一塊肉,血淋淋的。
見狀,我吸了吸鼻子,淚水在眼眶打轉,但手上毫不猶豫的脫下剛買的,價值500的外套,當作繃帶幫他包紮。
“先離開這裏,你這傷需要消毒,快走,我帶你去醫院”
可就在我扭頭想叫齊銘昱的時候,突然發現人不見了,靠他最近的周易然也因為疼痛,沒在意具體發生了什麼。
“喬喬,先管管我行不行,剛才那死鬼張丹隻攻擊我兩,指不定你那什麼學長跟她是一夥的呢”
思考幾秒後,我扶著周易然出了店門,因為他說的沒錯,從頭到尾,明明搭話的是齊學長,可張丹就像沒看見他似的,也可以說是刻意忽略。
隻是,下一秒,看著空空蕩蕩的街道,竟一個人都沒有,飯店個個大門緊閉,灰塵撲撲,像是荒廢很久了的。
“什麼情況,我們穿越了?”
膽小的我立馬摟緊了周易然的胳膊,直到感受著懷裏人的顫抖。
“喬穎,你......實在害怕可以拽我的衣服,但能不能別碰我的傷口,我真的要失血過多暈倒了”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尷尬的收回手,也就是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鼓聲響起,動靜很小,但距離很近。
四處張望半天,才發現身後的地上,躺著一個會敲鼓的小玩具人,出於好奇,我撿了起來,誰承想,它突然張開眼,對視的那刻,嚇得我將它丟了出去。
注意過來的周易然立馬擋在我前麵,幾分鐘過去,那玩具沒動,他又重新撿起,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上麵刻了字,長月?像是個人名,算了,我們先去前麵看看,說不定能遇到什麼人”
跟著他的腳步,我警惕的掃視著周圍,忽然,在觸及一間老舊的鐵門。
“周易然,這是張丹家吧,記得老媽以前帶我們來過,當時她被他養父追著打”
“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進去,這應該是張丹故意困住的我們,可能進去,就能找到答案”
看著門內黑漆漆的,我心裏打起了退堂鼓,但讓周易然自己進去,那我一個人在外麵,會更害怕。
“沒事,周易然,我們又沒害過張丹,她有怨氣也不應該找我們”
不過,因為電路老化,燈一打開就關不上,在屋子裏一閃一閃的,但也算能間接性的看清東西。
跟周易然分工後,我來到梳妝台前,抽屜裏有一隻口紅,像是新開封的,另一抽屜裏放著同學錄,在翻閱的途中,裏麵赫然出現個熟悉的名字。
不可能的,張丹跟我是同齡,怎麼可能認識大自己幾屆的。
正疑惑呢,“哢嚓”一聲,麵前的鏡子四分五裂的掉落在桌麵,拚湊出一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