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被曝女裝直播的時候,在工地頂著烈日幹活的我拿到了京大的錄取通知書。
爸媽打電話想騙我回去頂鍋,我直接拒絕,卻被人直接綁回了村。
我被他們說是桃花煞,克六親,說爺爺替我擋了災,才會鬧出這事。
他們分錢出去,讓全村人一致對外說爺爺是為了我才會做出那些事,我考上京大的消息也被曝了出來。
全網對我一片謾罵,說我狼心狗肺,不配上京大,村裏人用各種手段虐待我,還拿我進行活祭,說這樣才能破除命格的影響。
我找到機會跑了,找對我最好的鄰家哥哥杜元求救,卻被他打斷腿扭送回祠堂。
在被燒死之前,我看見從前就虐待我的姑姑依偎在杜元懷裏,兩個人濃情蜜意。
在被灼燒的巨大痛苦和全村的狂歡中,我滿含怨恨、不甘地閉上了眼。
在一睜眼,我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爺爺醜事被曝光的這一天。
手機顯示著我爸的來電,我接起電話。
我爸暴怒且理直氣壯的聲音傳來,“賤貨,這麼久才接電話,你想死是嗎?家裏出事了,你今天馬上回來,養你個賠錢貨這麼多年,也必須給家裏出點力了。”
這話聽的我想笑,明明家裏也不是吃不起飯,可我卻從小忍饑挨餓,還沒灶台高就得給他們幹活,幹不好兩三天沒飯吃,隻能吃垃圾。
如果不是必須九年義務教育,加上學校老師的資助,恐怕我連初中都上不完,他竟然還有臉說養了我這麼多年。
說什麼為家裏出力,就是讓我回去頂鍋,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讓我去死。
上輩子被燒死的痛苦還殘留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故作不知,“我在工地上幹活,家裏出什麼事了?”
那邊聲音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我爸更加暴跳如雷,“讓你回來就回來,問什麼問,媽的,女兒就是晦氣!”
我媽在一旁好像勸架,實則也是想逼我回去,“你也別這麼說女兒,她會回來的,你說是吧,招娣?”
招娣?誰能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給女兒取這個名字呢?
可我早就不叫招娣了,前年一滿十八歲,我就去改了名字,我現在叫王曦。
“我當然會回去了。”我滿口答應。
不回去,怎麼能讓一村子愚昧無知、見錢眼開,連人命都不顧的人付出代價呢?
回去之前,我還必須做些準備,“不過我得先結工地賺的錢,今天可能來不及了,明天我再帶著錢趕回去。”
聽到有錢,爸媽的態度猶豫了,“有多少錢?王招娣,你不會是想拖著想跑吧?”
我內心冷笑,嘴上哄著他們:“家裏出事,我怎麼會跑,這兩個月的工錢有一萬多,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
他們這兩天答應分錢給村裏人,心痛得不行,聽見我能拿出一萬多,立馬鬆口了。
“行,那你明天帶著錢回來吧,你別想著跑,老子有的是人脈弄你。”
就比如上輩子綁我回去的那幾個村裏人?
我勾起嘴角,“我不會跑的,畢竟你們是我的家人。”是我恨不得立馬殺了的家人啊。
掛斷電話後,我立馬去找了工頭結錢,然後聯係了幾家媒體。
以“被老頭家裏嫌棄的王招娣,成功考上全國最好的京大回村炫耀”為噱頭,成功讓他們答應和我合作,給我打了定金。
之後我又馬不停蹄去買了最昂貴畫麵清晰且耐造的隱形攝像頭和定位器,在自己的所有物品上都裝上了。
我還嫌不夠保險,將一個能定位的微型攝像頭藏進了肩膀的皮肉裏,去了黑市的紋身店,讓老板給我在這個地方紋身,遮掩攝像頭露出的一點。
聯係的媒體要求全程通過我身上的攝像頭看著直播,還會安排人在鎮上。
這也能保證我的安全,我答應了,但是要求他們必須直到我說收網的時候,他們才能行動。
做完一切後,我才坐上了回村的車,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