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滿地狼藉,有些尷尬,解釋道,
“老婆,這些東西我都會全部換成新的,別擔心。”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螢螢和我分開後受過重傷,終身無法再孕,不過是個紋身,兒子以後洗掉就行。”
“況且螢螢是醫生,早就給兒子檢查過,什麼事都沒有,你放心,好嗎?”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顧清螢把兒子的東西弄壞。
我看著兒子的骨灰盒,隻覺得諷刺。
就算兒子死了,他也隻覺得自己的螢螢說得對。
我無力和他辯駁,可心中卻翻湧著惡心和厭惡。
我一把推開他,冷聲道,
“別碰我。”
時慕風被駁麵子,有些不悅,但又想到什麼,囑咐道,
“三天後是家宴,我爸要看孫子,記得把兒子帶上。”
“到時候,咱家好日子就來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是私生子,時家一直不認他,時父更是從未給過他任何股份和資產。
他現在的公司都是我和他一起打拚。
可隻要兒子被時父認下,時慕風就能夠繼承時家的企業。
我在心裏冷笑。
既然你要兒子給你鋪路,那我就好好幫你!
之後三天,時慕風都沒有回家。
我從顧清螢朋友圈裏看到,他是陪小情人旅遊去了。
但他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說自己有多想我,還會問我兒子的近況。
我隻是冷笑道,
“你去問問顧清螢不就知道了。”
話落,不等他回答,我直接掛斷電話。
我把他出軌證據保留,找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
又把他婚內多次給顧清螢買禮物、轉賬、買房的記錄留好。
我和我兒子的東西,我要叫他們都吐出來。
處理好一切,我抱著兒子的骨灰盒出發。
與此同時,時慕風正在時父身旁遞水,
“爸,您放心吧,兒子乖得很,您肯定會喜歡。”
“我和晚意都還沒給他取名字,就等著您來取呢!”
他把時父哄得高興極了,時父連說了幾個好。
時父又問:
“那你身邊這位是......”
顧清螢乖巧道:
“伯父好,我是市醫院的醫生。”
時父欣賞的點了點頭,
“醫生好啊。”
“比我那遲到的兒媳婦規矩多了!”
他的話讓時慕風麵上無光,他一直給我打電話,可卻怎麼都沒人接。
他心跳加速,有些慌了。
宴會廳裏眾人也開始紛紛議論,問怎麼時老爺子的孫子還沒到。
眼看著時父臉色越來越差。
我推開大門,穿著一身喪氣的黑裙子,紅著眼睛,哽咽道:
“老公,我帶著兒子來了。”
時慕風看到我手中的骨灰盒,臉色巨變,他不敢置信大喊:
“你瘋了嗎?!今天帶個骨灰盒幹什麼!?兒子呢?”
他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嗩呐和二胡的響聲。
專門做白事的師傅們,把原本坐在高位上拉交響樂的樂師擠開了。
宴會廳的幕布落下,上麵放著兒子的死亡證明。
時慕風臉色蒼白,整個人身體不停顫抖,
“怎麼,怎麼可能,假的吧......”
我把紋著顧清螢名字的皮放到他麵前,一字一句道,
“這是你初戀在我們兒子身上紋的身,不是嗎?”
“老公,是你把兒子害死的,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