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急診室裏的血跡,他手足無措地遞過袋子,裏麵掉出一個創可貼。
"陸總說了,不過是皮外傷,死不了人,讓您自己貼上就行了,別再拿這種小事打擾他和愛人的二人世界。"
助理紅著眼眶,憤怒地扔掉袋子。
"夫人,我現在就帶您轉院去鄰市,您一定要撐住。"
我不斷地呻吟著,眼前一片漆黑,終於失去了意識。
意識再次回歸時,是被刺骨的寒意喚醒的。
迷糊中睜開雙眼,陸景辰正站在我麵前,目光冰冷如刀。
"清醒了就別繼續演戲。"他語氣冷漠,"你故意在我召開記者會前夕跑到外地就醫,不就是想製造輿論,讓大家誤以為雨薇在迫害你?"
蘇雨薇懷抱著女兒,楚楚可憐地依偎在他身側。
"沐晴姐姐,我理解您對我的怨恨。但您為什麼要唆使公公奪走我的孩子呢?"
"剛才那個助理被帶走時還在大喊,說老爺子正在趕回去準備法律文件,要將我女兒的撫養權轉到您名下,還說我沒有資格做繼承人的母親!"
我努力想要發聲辯解,但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隻能絕望地搖著頭,用最後的力氣懇求:
"不是...陸景辰,求你...叫醫生來,孩子們撐不住了..."
"還在編造謊言!"陸景辰眉頭緊鎖,語氣不耐,"我父親匆忙離開,還調動律師通宵工作,不都是你在幕後操縱的結果?妄想奪走雨薇的女兒,好讓你的孩子獨占繼承權?"
"孩子們不是已經順利出生了嗎?你到底還想怎樣。為了家產,連親生骨肉的生死都能拿來做文章,你的心腸怎麼如此歹毒!"
我全身都在劇烈疼痛,幹涸的血跡黏膩地貼在肌膚上,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蘇雨薇捂住口鼻,露出難受的表情:"沐晴姐姐,您明知我對血腥味過敏,卻故意搞成這副模樣,是想讓我身體不適,甚至暈厥嗎?"
"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陸景辰眼中閃過極度的厭惡,"蓬頭垢麵,臭氣熏天,簡直不堪入目!"
他打了個手勢,保鏢們立即端來一桶桶冰水,劈頭蓋臉地澆下。直到我唇色發紫、牙關打戰,完全失去體溫,他才示意停手。
而蘇雨薇還在繼續她的表演:
"沐晴姐姐,我懇求您了,請不要奪走我的孩子。如果您執意要這麼做,我寧願從這裏一躍而下!"
她故作姿態地走向窗邊,陸景辰立即衝過去將她護在懷裏。
他徹底被激怒了,轉身狠狠踢開我無力的手,俯下身惡狠狠地威脅:
"別妄想通過我父親來達成你的目的,讓那兩個野種篡奪原本屬於雨薇母女的一切。我已經封鎖了祖宅,你們的陰謀絕不會得逞!"
"既然你屢教不改,一再傷害雨薇母女,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突然回頭,對保鏢下達命令:
"她把雨薇逼到要輕生的地步,必須付出代價。立刻去醫院,斷掉她母親的生命維持係統,然後把人從頂樓扔下去!"
"陸景辰!"我聲嘶力竭地喊道,"你瘋了嗎!我母親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那又如何!"陸景辰冷酷地說,"為了攀附豪門,為了讓你的後代繼承陸家產業,她精心策劃救了我,然後用恩情要挾我娶你。如今你已經如願以償,我們也有了後代。隻是你的孩子運氣不好,沒能搶在雨薇女兒前麵降生。我欠你們的已經還清了!"
"執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