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產生這個疑問之後,怎麼壓都壓不住。
當天下午,我就雇了兩名身材高大的保鏢,直奔老城區那套房子。
用鑰匙開門時,卻怎麼插都插不進去。
我心間一沉,頓時愈發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幹脆停下手上的動作。
轉而用手背叩門。
沒兩分鐘,裏麵就傳出一道不耐煩的熟悉聲音:“誰啊?敲敲敲,沒完了是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門也同時被拉開。
陳佳佳看見門口的我時,臉色一僵。
幾乎是憑借身體本能地準備將門再次關上。
可我花錢雇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力氣很大,輕輕一推,即將合上的門就被徹底拉開。
女人警惕地看著我。
“宋南語,你來我家幹什麼?”
我麵無表情地盯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寒意,反問道:“你家?”
“我的房子不過是租給你兩個月,怎麼就成你的了?!”
陳佳佳說話支支吾吾。
“對啊......你租給我了啊,現在可不就是我家嗎?”
說到後麵,她漸漸有了底氣,甚至覺得這套房子就該是她的。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提醒道:“陳佳佳,你是不是忘了,我隻租了你兩個月。你之後半年多都住在我家,還不繳納房租,我完全可以告你侵吞私人財產!”
聽到我要告她,她縮瑟了下。
可依舊沒有要搬出去的意思。
“雖然我在你家住著,可也替你打掃衛生了啊。”
“宋南語,你不支付給我保潔費用就罷了,憑什麼告我?”
果然是低估了陳佳佳的無恥程度。
我懶得跟她吵,加重語氣道:“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家!”
“以及這半年多的房租,必須給我補上,不然我們法院見。”
她完全沒有把我的警告聽進去。
甚至叉腰站在門口,挑釁開口:“憑什麼?你自己同意讓我搬進來的。”
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我回頭,對兩名保鏢使了個眼色。
兩人會意,立刻衝進去,把陳佳佳的各種生活用品都給扔了出去。
後者終於急了。
她手忙腳亂地去阻止,可惜,無濟於事。
半個小時後。
陳佳佳的東西終於被全部清空。
她站在門口,急哭了,指著我的鼻子罵。
“宋南語,你個惡毒的女人,難怪當初學委當初喜歡我不喜歡你!”
“你自私、虛偽、粗魯狡詐,你這種人,活該沒朋友!”
我涼涼掃了她一眼:“哪比得上你虛偽狡詐,闖紅燈違反交規,非但不承認還想甩鍋到我身上,誰無恥你心裏應該有數吧?”
由於理虧,陳佳佳噎了一瞬。
我收回視線,沒再管她,恰好聯係的換門師傅也到了。
入戶門被我整個換掉,確保外人再也進不來。
可我忙完,看到房間內的“慘狀”時,還是眉心突突地跳。
幾萬塊的真皮沙發被抓得慘不忍睹。
整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尿騷味。
地麵還有刷不掉的頑固油漆。
粗略估計,陳佳佳對這套房子造成的損失,至少有六位數!
我氣得身體顫抖,直掉眼淚。
這套房間裏的東西,是奶奶留給我的最後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