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軍人,大戰失聯後丈夫顧辰露出了真麵目。
他帶著白月光登堂入室,我甚至淪為了她的專屬血包。
幽閉恐懼症發作時我冷汗涔涔、他們卻哄堂大笑,譏諷我‘嬌氣裝病’。
白月光輸血後竟蹊蹺‘中毒’,顧辰將矛頭指向我。
“關進小黑屋,好好治治你的矯情病!”
我發誓等哥哥回來要他們好看。
“省點力氣吧!你那個死鬼哥哥早就化成灰了!”
原來我哥的失聯也和他們有關!
大門應聲倒地,直升機轟鳴。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已經化成灰了?!”
......
“咳...咳咳...沉哥...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蘇蔓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蒼白,捂著胸口咳嗽,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
她抓著顧辰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裏。
“這心口...悶得慌...喘...喘不上氣...”
家庭醫生一臉凝重地收起聽診器,對著顧辰沉重地搖了搖頭。
“顧總,蘇小姐這病來得太凶險了!必須立刻輸RH陰性血穩定病情,否則...恐怕撐不過這幾天!”
顧辰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
他猛地轉頭,死死盯著剛從樓梯上下來的我身上。
“溫晚,你是RH陰性血!立刻準備,給蔓蔓輸血!”
我腳步一頓,心猛地一沉。
我最近因為哥哥溫烈犧牲的消息,夜夜失眠,本就精神不濟。
看著蘇蔓那副隨時要咽氣的做派,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
“顧辰,我...”
我扶著樓梯扶手穩住身體,聲音顫抖。
“我最近身體很虛,能不能緩兩天?或者,我們趕緊聯係血庫...”
“緩?!”
蘇蔓聲音拔高,聲音帶著哭腔控訴。
“晚晚姐!你是想看著我死嗎?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覺得我占了沉哥的心...可這是一條命啊!咳咳咳...”
她咳得撕心裂肺,眼淚汪汪地看著顧辰。
“沉哥...算了...別勉強晚晚姐了...都是我命苦...咳咳...”
顧辰的眼神變得冰冷刺骨,他幾步上前,一把鉗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快要捏碎我的骨頭。
“溫晚!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蔓蔓都這樣了你還推三阻四!”
他咆哮著,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
“不就是抽點血嗎?能要你的命?別忘了,當初要不是蔓蔓救我,我早就死了!”
“你就是這麼報答救命恩人的?!給我抽!現在!立刻!馬上!”
他將我拽向旁邊臨時布置的抽血區,一個空間狹小的房間。
溫晚被強行按坐在椅子上,把門關上,隻剩頭頂一盞慘白的手術燈。
幽閉的感覺襲來,我的呼吸開始急促。
我看著家庭醫生拿著針管靠近。
“不...顧辰,我害怕...這裏太...”
我的聲音帶著哭腔,試圖掙紮。
“閉嘴!嬌氣!”
顧辰不耐煩吼了一聲,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固定住我的手腕。
“王叔,動手!按最大安全量抽!她死不了!”
針頭刺入血管,血液迅速流入采血袋。
我看著不斷增多的血液,感覺自己的力氣和體溫快速流失。
我的幽閉恐懼症開始發作。
眼前陣陣發黑,耳邊隻剩下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動的聲音。
冷汗浸透了我的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抽血終於結束。
我臉色慘白,虛脫地靠在椅背上,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王叔剛把門拉開一條縫,準備讓奧透透氣。
“哎呀!”
蘇蔓不知何時被傭人推著輪椅“路過”。
她透過縫隙看到我失魂落魄、冷汗涔涔的樣子,誇張地捂住嘴。
“晚晚姐!你...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抽血不舒服了?都怪我...都怪我不好...”
她說著,眼圈又紅了。
顧辰心疼地蹲到她身邊。
“蔓蔓,不關你的事,是她自己身體太嬌貴,抽點血就要死要活!”
蘇蔓怯生生地看向我,眼底飛快掠過一絲快意,聲音輕蔑。
“沉哥,晚晚姐這不會是...幽閉恐懼症犯了吧?天呐,就抽血這麼個小隔間都受不了?這心理素質...真是金尊玉貴的溫家大小姐呢...”
她故意拖長了調子,帶著嘲諷。
恰好顧辰的狐朋狗友來了,也跟著哄笑起來。
“嘖,可不是嘛,溫大小姐這毛病真是稀奇!”
“就是,獻點血救人命而已,搞得跟上刑場似的,裝給誰看啊?”
“心理素質這麼差,難怪溫家現在...嘖嘖。”
言語間充滿了幸災樂禍。
我聽著這些嘲笑,看著顧辰眼中的厭惡。
我想反駁,卻虛弱得發不出像樣的聲音,隻能死死咬住下唇,嘗到血腥味。
“行了,都少說兩句。”
顧辰終於開口。
“溫晚,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一點溫家大小姐的氣度都沒了。”
“溫家?”
一個黃毛二代嗤笑一聲。
“顧哥,你還提什麼溫家啊?溫氏集團那幾塊最肥的地皮,不都讓哥幾個‘幫忙’接手了嗎?”
“現在哪還有什麼溫家大小姐,隻有顧太太...哦不對,是差點害死蘇小姐的顧太太!”
哥哥“犧牲”後,溫家風雨飄搖。
我原以為顧辰會念及舊情幫扶一把,卻沒想到他居然毫不在乎。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衝到那個黃毛麵前,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黃毛捂著臉瞪著我。
“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條忘恩負義的狗!”
“沒有溫家當初的提攜,你們張家算什麼東西!吃著我溫家的血肉,還敢在這裏狺狺狂吠!我哥屍骨未寒,你們就敢...”
“夠了!”
顧辰臉色鐵青。
他幾步上前,一腳踹在了我肚子上。
“呃啊——!”
劇痛讓我蜷縮倒地。
“溫晚!你瘋了?!”
顧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裏撒野?打我的客人?還提你那個死鬼哥哥?溫家完了!那是你們自己沒用!別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
他那一腳,踹碎了我對他最後的幻想。
就在這時,蘇蔓突然渾身抽搐起來,翻著白眼,發出痛苦的呻吟。
“呃...沉哥...好...好難受...血...那血...”
她指著溫晚剛被抽出的血袋。
家庭醫生立刻衝過去“檢查”,臉色“大變”,聲音都在抖。
“顧...顧總!不好了!蘇小姐出現嚴重輸血反應!”
“這...這輸的血有問題!排斥非常劇烈!這...這簡直是謀殺!”
“什麼?!”
顧辰猛地站起身,雙眼赤紅。
他幾步衝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貼著止血貼的胳膊。
“溫晚!你這個毒婦!”
顧辰的怒吼震得我耳膜嗡嗡響。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是故意的!你想害死蔓蔓是不是?!”
“因為嫉妒?因為溫家完了,你哥死了,你就心理變態了?!你想拉著所有人給你那死鬼哥哥陪葬?!”
“我沒有...”
我掙紮著。
“沒有?!”
顧辰將我甩開,我踉蹌著撞到牆上,眼前金星直冒。
“證據確鑿!醫生都說了血有問題!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
他指著我,對著旁邊的保鏢說。
“把她給我關起來!關到後山那個廢舊的工具儲藏室!讓她在裏麵好好‘反省’!”
“什麼時候認清錯誤,真心實意地為蔓蔓祈禱康複,什麼時候再放她出來!”
“不——!”
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個地方...
自己的幽閉恐懼症會徹底摧毀自己的!
“顧辰!你不能!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你知道那個地方...”
我撲過去想抓住顧辰的衣角,卻被保鏢架住。
顧辰眼神冰冷,聲音帶著嘲諷。
“死?放心,死不了!正好治治你那嬌氣的‘病’!帶走!”
鐵門在我的哭喊和掙紮中被關上,最後一絲光線徹底消失。
這裏小到我甚至無法完全站直身體,手臂一伸就能碰到兩邊的牆壁。
“放我出去!顧辰!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用盡全身力氣拍打著鐵門,指甲在m門上刮出血痕。
回應我的隻有門外隱約傳來的嬉笑聲。
“裝啊!不是有那個什麼幽閉恐懼症嗎?快表演一個給我們看看!”
“省點力氣吧!喊破喉嚨也沒用!你那個死鬼哥哥早化成灰了!還指望你哥哥能從天而降來救你?哈哈哈!”
“就是!烈士陵園的土都埋得嚴嚴實實了!認清現實吧溫晚!現在顧哥和蔓蔓姐才是天!你就老實待著‘悔過’吧!”
他們說的話像刀子,狠狠紮進我的心臟。
恐懼將我徹底淹沒。
我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哥哥溫烈犧牲時的畫麵、父母悲痛欲絕的臉、顧辰冷漠厭惡的眼神、蘇蔓得意獰笑的表情...
“哥...哥...”
我蜷縮在地上,意識陷入了黑暗,身體開始痙攣。
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用頭撞向鐵門。
“砰!”
“哥——!!!”
門外,顧辰摟著“虛弱”靠在他懷裏的蘇蔓,聽著裏麵的嘶吼和撞擊聲。
蘇蔓眼底滿是的得意和快意。
那幾個二代還在嬉皮笑臉。
“喲,撞門了?看來是真瘋了!”
“喊哥?哈哈哈笑死人了!她哥早他媽化成灰了!”
“就是!溫烈的骨灰盒都落滿灰了吧?還指望他...”
“轟隆——!!!”
二代的話音未落,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
整個門板向內凹陷、連接處斷裂。
下一秒,整扇門被人從外麵踹飛。
煙塵彌漫中,一個高大身影立在門口。
“誰、說、她、哥、化、成、灰、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