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下口罩:
“還好搶救的及時,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陳寶珠高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由於陳父還沒轉到普通病房,醫院不允許留夜陪護。
陳寶珠依依不舍地離開病房後,親自送林子謙上了火車。
剛進家門,卻被人死死壓住胳膊。
孫傑和趙平一人按住一隻胳膊,把她帶到趙衛國麵前。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把又長又細的戒尺,輕輕在掌心裏拍打著。
“你應該認得出這是什麼東西吧?”
陳寶珠當然知道。
這是陳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戒尺,用以懲戒那些犯了大錯的族人。
可從爺爺那輩開始,便再也沒有人動過。
她沒想到,今天趙衛國竟然會把它拿出來。
陳寶珠仰起頭:“為什麼?”
趙衛國呼吸聲變得粗重:
“因為我是陳叔一手養大的,不能看著你誤入歧途!”
“現在你因為吃醋就故意毀曉慧的清白,這是陳家女兒該幹的事嗎?”
趙平也在一旁附和:
“寶珠啊,別怪二哥不護著你,實在是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孫傑連連點頭。
“你就快和大哥認個錯吧,免得還要受皮肉之苦。”
“我沒錯,為什麼要認?!”
陳寶珠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委屈,大聲喊了出來。
她剛想把事情的真相和盤托出,突然嘴裏被塞進一塊毛巾。
趙衛國冷眼看著她:
“別說我不疼你,小心咬了舌頭。”
“陳寶珠,你是陳家唯一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陳家就這樣斷送在你的手裏。”
說完,他揚手便抽在陳寶珠的背上。
“唔。”
陳寶珠緊咬住牙關,發出一聲悶哼。
戒尺第二次落下時,她聽見布料撕 裂的聲響。
三下、四下、五下......
直到打完二十下,趙衛國才氣喘籲籲地收了手。
“顧念著五日後便是我們的婚禮,我特意減了十次,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曉慧那邊我會處理好。”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身上的力道一鬆,陳寶珠整個人癱倒在地上,整個後背火辣辣地疼。
這把特製的戒尺,僅五下便能打得人皮開肉綻。
如今她的後背早已血肉模糊。
望著趙衛國離開的背影,陳寶珠不禁笑出了聲。
為了給周曉慧出氣,他竟然借著家法的名義,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隻是不知道,等他知道自己才是母親的救命恩人,他又該如何麵對她。
......
往後的幾天。
除了去醫院看陳父,陳寶珠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趙衛國來了好幾次,她都避而不見。
後來他放下話:
“如果還是執迷不悟,那婚期便無限期延長。”
陳寶珠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婚禮前一天,秘書按照陳寶珠的吩咐,把西裝放到四人的房間門口。
孫平打開一看,裝出失落的模樣。
“我一猜就是伴郎,看來我這輩子是和寶珠妹妹無緣咯。”
趙平掀開看了一眼,也開始打趣: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從小寶珠便喜歡大哥,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衛國哥,你還不快出來看看!”
可趙衛國隻是打開門,並沒有去碰那個盒子。
他故意衝著陳寶珠的房門喊了一聲:
“我說過,要是不道歉,婚禮便延期,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重重摔上了房門。
孫傑和趙平對視一眼,也不敢再胡鬧,各自回了房間。
半夜,林子謙輕手輕腳地進了門。
陳寶珠等了一夜,也沒等到林子謙打開放在門口的盒子。
她穿上燙金旗袍,無奈敲響了林子謙的房門。
“再不換衣服,可就趕不上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