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
陳寶珠都快被氣笑了。
她幾乎都想要罵出口,昨晚兩人在小巷裏做的事,她都看到了。
但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又忍了下去,淡淡開口:
“遠遠瞧著你過來,就知道你會幫忙的。”
聽到這話,趙衛國也沒再多說。
陳寶珠從小就很是依賴他,隻要有他在,幾乎所有事都不會親自動手。
他望著陳寶珠跑遠的背影長歎一聲,追了過去。
正好輪到陳寶珠的班級拍畢業照。
由於長得最漂亮,她被安排在隊伍的正中間。
周曉慧撥開人群,擠到她身邊,肩膀故意往她這邊蹭。
石階上,陳寶珠踩著小羊皮鞋剛要站穩,腰間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瞬間重心不穩。
慌亂間,她伸手抓住周曉慧的裙擺,卻聽“刺啦”一聲,布料應聲撕 裂。
“啊!”
周曉慧立刻捂住胸口蹲下,縮成一團。
陳寶珠則被她大力甩開,順著樓梯滾落下去,頭狠狠撞在石階上。
趙衛國見狀,二話不說脫下外套披在周曉慧肩膀,掌心輕輕拍著她顫抖的後背:
“沒事的,有我在,沒人看見。”
周曉慧埋在他懷裏抽抽搭搭:
“都怪我,不該跟寶珠借這條紅裙,是我搶了她風頭,她才會......”
話音剛落,趙衛國一把抱起她,快速往教室走去。
陳寶珠手肘強撐在熾 熱的沙地上,看到的就是兩人離去的背影。
她不禁自嘲地笑笑。
這就是趙衛國口口聲聲說的愧疚,想要報恩。
他的感情,還真是廉價。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看到身前出現了一道黑影。
林子謙皺著眉,彎腰抱起她:
“陳寶珠,受傷了不知道讓人幫忙嗎?”
一句話,瞬間擊中了陳寶珠心底最柔 軟的地方。
重生回來以後,除了陳父,再沒有人關心過她。
她別過臉,睫毛上的水珠落在林子謙藍白短袖領口,洇出小片陰影。
跑到醫務室時,林子謙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
吊扇在頭頂發出惱人的嗡嗡聲。
林子謙用棉球沾著紅藥水,小心翼翼地抹在陳寶珠額頭的擦傷處。
“忍忍,會有點疼。”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看著林子謙上下滾動的厚街,她害羞得別過了眼。
正要開口說點什麼緩解氣氛,突然門被打開。
趙衛國站在門外,看到兩人親密地舉動,目光猛地一凝。
林子謙立刻直起身,沉聲道:
“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一會兒還要上課。”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陳寶珠竟從他的背影裏,看出了幾分狼狽。
見她遲遲沒有回過神,趙衛國不滿地清了清嗓子:
“陳寶珠,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女孩家的清白多麼重要,你竟然當眾扯下了曉慧的衣服,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陳寶珠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淡淡的紅痕。
是周曉慧蹭上去的。
她盯著那抹豔紅,反問道: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人?”
趙衛國的喉結滾動兩下,目光掃過她腕間若隱若現的傷口,別開了頭。
“別裝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你就不對勁,先是把我送的花轉送給她,後來又不肯幫她解圍,現在又故意扯爛她的裙子。”
“你分明是看我和她走得近,在吃醋!”
陳寶珠看著眼前臉漲得通紅的男人,隻覺得可笑。
她扯了扯嘴角:
“不管你信不信,是她故意撞我,我才會......”
“還在狡辯!”
趙衛國煩躁地扯鬆了領帶,“要是陳叔知道,你現在變成了這幅模樣,該有多痛心!”
聞言,陳寶珠神色一滯。
無論是不是她的錯,陳父現在的身體都經不起折騰,不能讓他知道。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說吧,想要怎麼解決?”
看她軟了語氣,趙衛國也緩和下來:
“曉慧說,她被分配到了棉紡廠,但她身體不好,恐怕幹不長久。”
“聽說陳叔給你找了關係,畢業就能進金融公司,不如你們倆換一換?”
為了陳父的身體,陳寶珠答應下來。
從醫院回到家,她正巧碰到剛進門的林子謙。
“他......沒為難你吧?”
陳寶珠瞬間反應過來,他在說被趙衛國看到醫務室裏的那一幕。
她搖了搖頭:
“不重要,反正我想嫁的人......”
下一秒,趙衛國提著一箱泡麵,笑著走了進來。
“是誰?”
“在醫院搞得這麼神秘,現在怎麼舍得告訴子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