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男人終於坐了起來,眼神驚訝。
“你願意?江霧,你腦子抽風了嗎?”
“雖說謝家和你媽之前就有口頭上的約定,但謝予安雙腿殘疾,一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你嫁過去,和守活寡可沒什麼區別。”
葉崇建的話實在是太多,江霧冷笑一聲。
“我嫁給謝予安,然後讓那個雜.種嫁給裴執,不正好和了你的心願嗎?至於原因,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行,你可別後悔。”
江霧站起身走到了門口,卻又突然道:“這件事,你先別告訴裴執。”
“放心吧,我可不會多此一舉。”
告訴裴執然後讓他鬧事嗎?葉崇建可沒有這麼愚蠢。
等江霧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
她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邊上的裴執,滿身酒氣,看上去可憐的像是被遺棄的小狗。
聽到腳步聲後,裴執立刻抬起頭來,看到江霧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江小霧,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你為什麼沒有去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好難過...”
裴執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當他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別人總會覺得他格外的深情。
過去的很多次,每每他惹了江霧生氣,就總是這樣可憐而委屈的看向江霧。
她便不忍心繼續生氣下去。
可這一次,江霧的腦海中卻隻有裴執剛才所說的話,在不斷的循環播放。
“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漠...江小霧,讓我進去好不好,我喝了酒,還淋了雨,身上好難受...”
裴執伸手輕輕拉著江霧的衣角,小聲撒著嬌。
隻是還不等江霧開口,裴執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江霧能依稀聽到對麵的聲音,似乎是葉聽晚。
“難受找醫生,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裴執的語氣不耐,立刻把電話掛斷了。
外頭的雨仍舊沒停,江霧注意到裴執的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到底還是心軟了。
不管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
她將裴執帶回了家中,又給他跑了感冒藥,把人安置在了沙發上,處理好一切後才回到房間休息。
操勞了一整夜,江霧已經很累了。
意識模糊之際,似乎聽到有人妄圖打開房間的門。
但江霧向來有睡覺鎖門的習慣,那人嘗試失敗後立刻就放棄了。
第二天早上,裴執已經離開,餐桌上還有他留下來的早飯。
江霧本以為,裴執是早上才走的,可到了劇院後,卻一眼看到了葉聽晚脖頸處曖昧的淤痕。
“聽晚,剛剛送你來的人是你的男朋友嗎?長得好帥啊!”
“是啊!而且開的車也不便宜,是公子哥吧!”
“好羨慕你啊聽晚,男朋友又帥對你又好——”
葉聽晚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卻對著江霧眨了眨眼。
江霧立刻反應過來,想必昨晚裴執意識到她鎖了房門後就立刻去找葉聽晚了。
桌上的早飯,也是順帶的吧。
江霧低頭穿著舞蹈鞋,嘴角的笑容嘲弄。
一場排練結束,中場休息,江霧懶得聽那些人對葉聽晚的奉承,獨自一人走到外麵吹風。
偏偏葉聽晚跟了出來。
“姐姐,聽說你昨晚回家了,總不會是去告狀吧?”
葉聽晚那張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弄地笑容。
江霧看了她一眼,懶得和她說話。
轉身手腕卻被葉聽晚抓住。
“姐姐,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如今葉家是我的,爸爸是我的,首席是我的,就連裴執,也會是我的。”
“有病。”
“你以為裴執很愛你嗎,可實際上,他在我身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有想起過你。”
“男人,本就是欲.望控製的生物。”
江霧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冷笑道:“這一點,你們母女比誰都清楚。一個兩個上趕著做小三,原來這基因還能遺傳呢。”
葉聽晚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眼珠子一轉,臉色瞬間變了,聲音更是委屈到不行。
“姐姐,我知道錯了,我、我不應該妄想得到裴少爺的愛,是我不對。”
“可我隻是想要陪在他的身邊而已,姐姐,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葉聽晚說完,自顧自跪在了江霧的麵前。
還不等江霧想明白她又在發什麼瘋,身後傳來了裴執的聲音。
“江霧!你怎麼又在欺負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