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西澤的一句‘好好照顧’,徐枕月被送到俗稱‘瘋人院’的院區。
第一天,她就被一個狂躁症患者按在地上打到吐血還不夠,還硬生生拖拉了她數百米,要不是醫生及時出現她會被丟到樓底下。
第二天,她被幾個腦子失靈的瘋子扒光了衣服好奇的在周圍圍觀,醫生不管,隻是一味的看不見,徐枕月知道,這是謝西澤的默認。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她過得都不是人的生活,她想走,那群醫生以‘病沒好’為緣由強製把她留下。
第五天,她被人按在醫院的角落裏扇了整整一百巴掌。
徐枕月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整個人早已經麻木,心底對謝西澤的唯一的幻想徹底熄滅,整個人也支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
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幾天後。
徐枕月睜開眼睛什麼都還沒看清,一群記者忽然一湧而入。
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話筒抵在角落,臉色煞白地麵對著無數張嘴臉和鏡頭。
“徐護士,請問您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您的實習學生?不僅辱罵打壓還讓人跪地扇巴掌,你連最基本的道德底線都沒有,是不是說明您的患者也經常被你打壓被您欺辱。”
徐枕月滿臉茫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麼。
沒多久,一群病患全部衝進來對著她就是拳打腳踢大罵。
“徐枕月根本不配做護士,不僅私自收斂錢財還勾搭有錢人做小三!”
“對,還把我兒子的感染照顧的越來越嚴重!這種人不配活在世界上,更不配成為老師!”
“賤人,去死吧!”
......
也不知道是誰拿什麼往她腦袋狠狠砸了一下,她整個人滾下床,耳邊嗡嗡作響,眼前被血染得一片模糊。
麵前的人一個勁地打她,說什麼她都聽不清了。
徐枕月想叫人,抬起頭朝門口看去時,看到謝西澤正摟著江歲站在門口淡淡地看著她,隨後轉身離去。
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群人終於離開。
徐枕月滿身是血地爬起來往外走,剛到轉角處,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讓徐枕月打歲歲這件事情在網上發酵,我才有理由送她暫時離開這裏,然後讓歲歲在這裏安心養胎生下孩子。”
她渾身一僵,明明已經猜到是謝西澤做的,但親耳聽到,還是難受。
他還在說:“嗯,隻有做得更絕,我才能把她送走。”
她冷笑了聲,轉身前往民政局拿走離婚證,順帶把謝西澤的丟到他的書房。
剛收拾完東西,一道身影猛地抱住她。
“寶寶,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出差了才回來,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也不知道網上的事情。”
謝西澤渾身邋遢,眼底一片烏青,整個人看上去不修邊幅,似乎真的很擔心她。
她一把推開他,嗓音冰冷,“別碰我!”
他一愣,隨即跪在她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眼眶紅了幾分。
“寶寶,都是我的錯,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是現在網上都是關於你和江歲的事情,我和媽商量了下,打算先把你送到鄉下奶奶那邊避一避,等事情過了我立馬接你回來。”
徐枕月麵無表情,“好啊。”
她巴之不得趕緊離開。
謝西澤壓抑住心底的悸動,親了親她的額頭:
“寶寶你放心,事情一過我立馬接你回來,到時候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謝西澤親自把她送到機場,溫存地抱著她。
“寶寶,記得想我,我會想你的。”
徐枕月轉身撕碎了他給的機票,踏上了前往江市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