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周周趕到墓地,一群人已經將外婆的墓地挖開,墓碑被砸的亂七八糟。
她震驚的跑上前怒吼:“都給我住手,你們是誰!為什麼動我外婆的墓地!”
工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此時,白若微抱著一個骨灰盒從人群後走來。
“楚小姐,你還不知道嗎?瑾年已經答應把這塊墓地給寒聲了。”
楚周周臉色大變:“憑什麼!這是我外婆的墓地!”
“可現在已經不是了。”
白若微勾起一個微笑,眼中滿是勝利者的傲慢,對工人們道:“趕緊給我挖!給我把那個老東西挖出來騰地!”
工人們聽到命令幹更加起勁,楚周周眼底一沉,拚命的上去阻攔。
“不要!不要......”可她的力氣太小,一把被工人推到在一旁。
就在她爬起來想繼續阻攔的時候,白若微突然哎呦一聲朝著她的方向倒去,連著她懷裏的骨灰盒都搖搖欲墜。
沈瑾年及時出現,抱住了白若微和骨灰盒。
“楚周周!你瘋了!為什麼推人!”
楚周周已經懶得解釋,渾身顫抖著:“我瘋了?你沒看到他們在挖外婆的墳墓嗎!”
沈瑾年語氣平淡:“是我讓他們這麼幹的,大師算過了,江寒聲必須葬在這裏才能安息。”
白若微眼睛泛著淚光,緊緊抱著骨灰盒:“瑾年,算了,墓地我們還是不要了!萬一楚小姐再對寒聲做出別的事,我可怎麼辦!”
“她敢!”沈瑾年板著臉。
“江寒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能讓他靈魂得不到安息!這個墓一定要挖!”
楚周周死死地盯著他:“沈瑾年,你怕他的得不到安息,那我外婆呢?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外婆的嗎?”
當年楚周周第一次領著沈瑾年回外婆家,他信誓旦旦的在外婆麵前發誓,一定會照顧好楚周周,一定會孝敬外婆。
可如今竟然連她的骨灰都不肯放過,楚周周的心痛的像被無數根針穿透。
沈瑾年眯起眸子,聽到楚周周質問他,語氣中隱隱帶著怒意。
“我當然沒忘!我本來給外婆找了更好的地方,但你這麼無理取鬧,那也就沒有必要了。”
正在這時,工人們把外婆的骨灰盒挖了出來,徑直要帶走。
楚周周呼吸急促:“沈瑾年,你們要帶我外婆去哪?”
“你不配知道!”
楚周周真的慌了,扯住他的衣角:“沈瑾年,求求你,不要把外婆帶走,隻要你把外婆的骨灰還給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沈瑾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求我沒有用,你要問微微怎麼才肯原諒你。”
楚周周艱難的把頭轉向白若微,她倒在沈瑾年的懷裏,眼底還泛著淚花。
“其實我怎麼樣都無所謂的,但楚小姐你剛才差點驚動到寒聲,不如你就給寒聲磕一百個頭當做道歉吧。”
楚周周死死咬著唇瓣,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為了外婆她隻能點頭。
“好。”
隨著江寒聲的骨灰下葬,她親眼看著原本是外婆的墓碑換成了江寒聲的名字。
一個頭磕在地上。
白若微輕聲提醒:“楚小姐,你磕的聲音是不是太小了?這樣寒聲聽不到的。”
楚周周指甲掐進掌心,又一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一個,兩個,三個......
楚周周磕到頭昏眼花,額頭的位置一片鮮血淋漓。
她抬眸:“這樣可以了嗎?可以把外婆的骨灰給我了嗎?”
白若微臉上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回身將外婆的骨灰盒抱了過來,楚周周雙手顫顫巍巍的準備接住。
可下一秒,白若微突然鬆手,骨灰盒就這麼從楚周周的掌心劃過,摔落在地上。
灰白色的骨灰瞬間四散在地上,被風吹得四處飄散。
白若微第一時間尖叫起來:“呀!楚小姐你怎麼沒有接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