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陸辰房前。
“陸辰,你這野種又在耍什麼把戲?”
“你別以為你搞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會令父親心軟,你做夢!你傷我三弟,今日我就要取你狗命!”
陸家二公子陸潤,剛進後院,就看到了陸辰!
此時!
陸辰竟在自己脖子上,套了一個麻繩,麻繩掛在了門口的樹幹上,麻繩的另外一端,則綁著一個石頭。
隻要陸辰手中的石頭,朝著下麵扔下去,陸辰就會立刻被石頭拉著麻繩,給吊起來!
直接吊死!
陸辰這披頭散發的模樣,再加上這一幕,似乎陸辰像是要自殺!
陸家三公子陸直倒顯得有些淡定,他看著陸辰說道:“見了父親,為何還不行禮,你對父親竟如此不敬。”
“陸辰,你太讓為父失望了。”
“為父將你從鄉野中帶回陸府,不愁吃穿的供養著你,可你竟是恩將仇報之徒,傷了你的兄弟?”
陸洪機的目光,赫然也在第一時間,看先了陸辰。
他看著這一幕,非但沒有憐憫,反而聲音之中都帶著一抹冷厲!
“兄弟?陸尚書,你太抬舉我了,在這陸府我沒有兄弟,也沒有父親!”
說著,陸辰就將那抱著的石頭,往前送了一些,似乎隨時就要將石頭,直接扔到地上。
“你這個畜牲,你在幹什麼?”
衝在最前麵的陸潤,見狀臉色不由大變!
“償命啊!你們不是想,讓我死?”
陸辰抱著石頭,並未理會陸潤,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陸洪機。
聽到“償命”這兩個子,陸洪機眼神之中,怒意赫然更勝!
他這位便宜的好大兒,真有這麼大的膽子麼?
他震怒!
可麵子上的功夫他還是要做的!
畢竟!
萬一今日之事,流露出去,他被朝中對手攻擊,是不能留下把柄的。
他眼睛眯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對著陸辰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孩子,真要鬧到這一步麼,你,是可以認錯的!”
“陸尚書,你不要在這惺惺作態,我在這陸府之中過得是什麼日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什麼兄弟情深、父慈子孝,統統都是笑話。”陸辰冷眼看著他,心中盡是冷漠。
陸洪機聽到陸辰的話,心中怒意,瞬間更勝。
他嘴上卻繼續說道:“我承認,可能是我平日裏對你關注不夠,但是在這府裏,總比你在鄉野遊蕩好吧,況且你的這些弟弟平日帶你不薄,你為何要下此毒手?”
陸辰冷笑出聲:“待我不薄?”
“確實,他們可是格外關照我,辱罵、毆打、汙蔑,天天不重樣的來,我 日日擔驚受怕提心吊膽,天天閉上眼都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照常醒來,你說他們待我是不是不薄?”
陸潤和陸直聽到陸辰的話,心中頓時一驚!
們沒想到陸辰竟然直接揭露了他們的嘴臉。
他們擔心陸辰繼續說下去,會影響他們和他們母親在陸洪機心中的形象,於是話鋒一轉,順勢插話對陸辰說道:
“陸辰,你別胡亂攀咬,你打傷我三弟是事實,這次就是為了你打傷陸敖的事來的。”
陸辰冷笑著看著眼前這些人,看著眼前那三張相似度極高的嘴臉,他的心中一陣嫌惡。
陸辰移開視線,聽到院子外,有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陸辰的嘴角,則忽然翹了一下。
陸辰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然後!
陸辰竟忽然,將懷中的那一塊三十多斤的石頭,忽然塞到了陸洪機的懷中!
陸洪機猝不及防!
他根本就不知道陸辰要做什麼,他隻感覺懷中一沉,下意識他就抱住了那一塊石頭!
他一時間,都沒有看懂,陸辰要幹什麼!
“陸尚書,我傷了你的兒子,一命抵一命,我把命償給他,來啊,隻要你把石頭扔了,我就會死!你就能報仇了,來啊!”
陸辰忽然癲狂開口!
陸辰,似乎是真不想活了!
陸辰的那模樣把陸潤和陸直兩人嚇了一跳!
但隨即倆個人就恢複了嘲諷的竊喜。
他們看著陸洪機,仿佛都想親自替陸洪機去幹這件事。
陸洪機一愣,他看著懷中的石頭,一字一句道:“你真的是想找死!”
陸辰嘲諷的看著陸洪機,語氣卻更肆無忌憚,道:“嗬,對,我是想找死!陸尚書,動手啊,錯過這個機會可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陸直和陸潤見狀,眼神之中亢 奮更甚!
陸洪機眼中的怒意和殺雞,也徹底爆發了!
他的耐心,都好像已經被這個廢物,徹底耗盡了,他手中的石頭,也直接往前伸出去了一些!
然而!
也就在這一刻!
院子外,那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則終於走到了院子前,然後,衝進了院子!
“有盜賊?”
“盜賊在哪?誰敢在陸府行竊!”
那一眾人衝入院子裏,他們看著前方,幾乎下意識大喝!
捕頭!
這赫然是帝都的官差!
陸辰在剛剛布置這裏的時候,赫然是從後門出去,給了一個孩童三文錢,讓他將一個紙條,送到路對麵的順天府的。
陸家宅子的斜對麵,就是帝都的衙門,也就是順天府。
陸辰是親眼看著,那孩子把紙條送到,守在門前的官差,看了一眼紙條,就匆匆朝著順天府裏衝過去的。
陸家是權貴之家,陸家遭遇盜賊,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甚至!
陸辰還故意在那紙條上寫到,盜賊行凶,有可能會殺人!
陸辰是故意,從後門,引來這順天府的人的!
陸辰,知道陸洪機的弱點!
“什麼盜賊?”
陸潤見這麼一大群官差,忽然衝了進來,他眼神之中,則不由流露出了一抹茫然。
“你們,是順天府的人?”
陸洪機聞聲,他剛剛抱著石頭,伸出去的手,不由猛地停滯。
他的臉色,也在這一刻,赫然一變。
“參見陸尚書!”
“我們接到......陸,陸尚書?您這是,要幹什麼?”
帶頭的那個官差,看到陸洪機手中的石頭,以及掛在陸辰脖子上的麻繩,他剛剛要跪下去的動作,也不由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