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點頭,秦洄語氣隨意:
“既然你要賭,那我奉陪到底。”
見秦洄果真上了套,蘇婉兒和秦如風對視一眼,仿佛已經對秦氏繼承人之位勢在必得。
見我重新拿起之前還未紮完的草人,蘇婉兒捂嘴輕笑:
“芻靈之法隻能續命,可秦老爺子是昏迷不醒,並非因為時日無多。就你這二吊子術法,還是等著被做成人皮甬吧!”
麵對蘇婉兒的嘲諷,我並沒有多加理會。
隨著我指尖翻轉,草人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在我手下成型。
就連原本還對我滿心不屑的秦如風,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畢竟我這個草人,一比一複刻了秦老爺子的體型。
不僅如此,在我咬破手指給草人點睛完成後,
原本了無生氣的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動了起來。
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剛剛還大放厥詞的秦如風此時已經被嚇的麵色慘白。
隨著我十指在空中舞動,草人僵硬的一步步靠近病床上的秦老爺子。
就在草人觸碰到秦老爺子的一瞬間,
原本昏迷不醒的秦老爺子,卻忽然渾身抽搐起來。
這下,原本還勝券在握的秦如風傻眼了。
蘇婉兒捏緊雙拳,不停的安撫秦如風:
“如風,這一定又是楚霜耍的把戲!你別慌......”
隨著蘇婉兒這句話落下,原本抽搐的秦老爺子果真不動了。
不僅如此,原本隻是昏迷的秦老爺子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沾了血的草人,又在瞬間縮小成巴掌大小,倒在了秦老爺子的心口上。
看到這裏,原本慌張的秦如風一下子又有了底氣。
他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怒氣衝衝的指著口邊還殘留著黑血的秦老爺子:
“這是怎麼回事!我爸好端端的,在你的治療下怎麼還吐血了!你這哪裏是救人,分明就是在殺人!”
“楚霜,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來告慰我爸!”
他說著,直接喊來了別墅裏的安保:
“你們把秦洄和楚霜都給我拿下!”
保鏢聽聞要抓秦洄,一個兩個都心有顧忌的不敢動手。
秦如風見狀,氣急敗壞的一腳踢向最近的那個保鏢:
“你們在等什麼!楚霜沒能救回我爸,按約定從今往後秦氏的繼承人就是我!”
“你們不聽我的話,是想跟秦洄一起滾出秦家嗎!”
保鏢聞言,隻能壯著膽子去抓秦洄。
蘇婉兒摸著我的臉,眼中全是貪婪:
“馬上,你這張臉皮就能成為我的了!到時候,我就能成為舉世無雙的芻靈師......”
我冷眼看著顯然不是普通人的蘇婉兒,一口唾沫啐在了她臉上:
“誰說我輸了?”
沒等蘇婉兒尖叫著發怒,秦老爺子身上的草人忽然從胸膛處炸開。
緊接著,一隻黑色的蟲子緩緩爬出。
看到這一幕,秦洄眉頭微皺:
“是西南蠱術?”
就在這蟲子想逃時,秦洄眼疾手快,一紙符紙直接讓它嘶叫著化為了灰燼。
在蠱蟲死後,原本昏迷不醒的秦老爺子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到秦老爺子醒了,秦夫人淚流滿麵的撲了上去。
而一旁的秦如風和蘇婉兒則徹底傻眼了。
我掙脫身後的保鏢,氣定神閑的看著他們兩人:
“芻靈師可以以草人蒙蔽黑白無常,從而為活人續命,自然也可以讓草人代替活人,驅疾避災。”
“秦老爺子體內被蠱蟲寄生,我為草人點睛,讓它沾染上秦老爺子的氣息,從而引得蠱蟲鑽入草人體內。”
“秦老爺子,已經無礙了。”
這蠱蟲會讓人失去五感,因此在蠱蟲死後,秦老爺子隻是先恢複了視覺。
然而後麵的幾感,則會每一天恢複一個。
五天後,秦老爺子就會康複痊愈。
聽到我的話,秦夫人對我可謂是感激涕零。
可他們卻都沒注意到,蘇婉兒難看到極點的神情。
“人我救活了,秦如風,我們的賭約該怎麼算?”
看到秦如風握緊雙拳,半天也沒挪動一步。
我誇張的提高了音量:
“不會吧不會吧?秦如風,你不會玩不起吧?”
秦如風本指望秦夫人能為他開脫,可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讓秦夫人也對他生了怨懟。
眼看秦夫人不打算幫他,秦如風不甘的捏緊了雙拳。
如果他真履行了賭約,那他這一輩子恐怕都要被釘在上流社會的恥辱柱上。
於是糾結再三,看著病床上僅僅隻是能睜開雙眼的秦老爺子,
秦如風梗著脖子對我說:
“我爸現在隻是能睜眼了,誰知道是不是你玩的什麼把戲!除非五天後我爸真的痊愈,這賭約才算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