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蘇蘇的膝蓋，終究還是軟了下去。

那不是一個緩慢的過程，而是一種信念徹底崩塌後的瞬間失重。

“砰”的一聲，她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就在那張光潔如鏡的黃花梨木桌前。

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她粗重又壓抑的喘息。

她抬起頭，那張被淚水和化妝品弄得一塌糊塗的臉，望向我，又絕望地望向顧沉。

顧沉的身體在發抖，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蘇蘇，那不是心疼，而是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當眾弄臟的屈辱。

“不......”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