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癱在輪椅上三年,隻能任他拿我的錢養“白天鵝”
那女孩在聚光燈下跳舞,皮膚白的像雪,旋轉起來像極了他的白月光。
我不哭不鬧,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宋家宣布繼承人,宋臣紅著眼,“怎麼是你!”
一雙大手攬住我的肩膀,“這是你嫂子。”
1
和宋臣結婚第三年,我們去了北海道滑雪場。
滑雪場的主人,是他的大學同學。
我見到了傳說中的許心妍,宋臣的白月光。
她本人比照片更加高挑、漂亮,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北海道的雪很大,風也大。
宋臣終於承受不住別人異樣的眼光,脫了外套蓋在我身上,遮住下方骨瘦如柴的雙腿。
那點溫暖如同鴉片,既讓我沉迷,又帶著劇毒。
宋臣和許心妍一前一後滑下去,
他的朋友們肆意起哄,
他的外套一點點變冷。
直到一個初學者控製不住滑雪板,直直衝我而來。
我被撞翻在地,連人帶輪椅一起翻了幾個跟頭。
我低頭一看,鮮血滴在雪地上,化開一小片雪地。
“家屬呢?家屬在哪?”
很快有急救人員拎著藥箱來了,撞人的女孩在我麵前哭著道歉。
就在這時,宋臣抱著許心妍匆匆趕來,
“醫生!醫生!這裏有人腳扭了!”
許心妍在他懷裏像隻柔弱的粉色小兔,
“醫生!拜托你們一定要治好她!她的腿是要跳芭蕾的!”
我腦袋一片暈沉,耳邊盡是嗡鳴,宋臣的話清晰傳進我耳朵,像是大雪天的利刃。
她的腿是要跳芭蕾的,而我的腿是需要遮擋的恥辱。
不知道過了多久,
“煙煙.....煙煙醒醒。”
耳邊是宋臣的聲音,熟悉的烏木香水躥進我喉嚨,我卻猛烈咳嗽起來。
宋臣替我一下一下順著後背,“你感覺怎麼樣?還暈不暈?”
“宋臣,為什麼把我一個人留下?”
宋臣沉默幾秒,換了話題,
“醫生說有點輕微腦震蕩,還要觀察幾天。”
“還有......心妍說一會來看看你。”
“不用了,讓她回去吧。”
“好。”
隨後是長久的沉默,從什麼時候起,我們之間再沒話說了呢?
我也不知道。
林曉盯著我手腕上的淤青,
上周在滑雪場撞的,我沒說,她也沒問。
隻說:“你最近好奇怪,宋臣跟你說話,你眼皮都不抬。”
我攪著杯裏的珍珠,沒應聲。
我笑了笑,“人是會變的”
“沈煙,你現在的眼神很累。”
“當年你可是我們係第一,風光無限,後麵居然嫁給宋臣當了家庭主婦。”
林曉一副回憶往昔的樣子,
“那時候不少男生暗戀你呢,你說說,你怎麼就選了宋臣呢?”
是啊,為什麼選了宋臣?
因為每天風雨無阻送早餐,每天一束鮮花,一點點廉價的情話和陪伴,就讓我衝昏了頭腦。
我壓下情緒,
“行啦,不說啦,今天看上什麼我買單。”
我晃了晃手裏的黑卡,宋臣的卡,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