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睡覺的安琪琪被我的慘叫聲吵醒,
她穿著我的睡裙,
一臉不耐煩的走到我麵前,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不就是生個孩子嗎?有什麼好叫的!”
她手上的鴿子蛋一樣大小的鑽石劃過我的臉,
瞬間一條拇指寬的血痕就出現在我的臉上。
鑽石折射的光耀眼的讓我睜不開眼。
安琪琪見我看著她的鑽戒,
得意的放到我麵前。
“映然姐,這是海堯送給我的重逢一周年紀念禮物,好看嗎?”
這個鑽戒,我前幾天在打掃徐海堯的書房時看到過,
我們結婚十周年紀念日要到了,
那時我以為,這是他給我準備的紀念日禮物。
原來,在我懷孕前,他們就重逢了。
後來被我發現他們偷偷約會,
他們更是直接裝都不裝,
徐海堯直接把她接回了我買的婚房。
我拿出妊娠檢查單質問他,
他卻滿臉不耐煩,摟著安琪琪道,
“懷個女孩有什麼好在我麵前叫的!現在連碰都不能碰了,我把琪琪接回來怎麼了?!”
我當場氣的離家出走,
可走到江邊,我想起我那四個還未成年的女兒,
最終抹了把淚,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就看到徐海堯和安琪琪剛從床上下來,
他叼著一根煙,去廚房端來了一碗泡麵,
施舍般的放在我麵前。
“還沒吃飯吧,把這個吃了。”
想到這,又是一陣劇痛把我拉回現實。
婆婆去雜物間拿來了一把生鏽的剪刀扔在我麵前,
“趕緊生,生不動了就拿把剪刀剪了!”
我身下的血流的越來越多,
巨大的恐懼使我沒辦法使勁。
婆婆和安琪琪兩人使勁壓著我的肚子,
可是半天過去了也不見動靜。
安琪琪是婦產科醫生,
她嫌棄的拿睡裙擦了擦沾上血的手。
“她這胎怕是胎位不正難生了。”
我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艱難的伸出手拉住她的裙角,
“可不可以去醫院......求求你......”
她斜睨了我一眼,轉了轉頭,
“你先躺著恢複點力氣吧,給你接生接的我都餓了。”
婆婆也罵罵咧咧的又猛踢了我一腳,
“真難伺候!”
隨後就拉著麵無表情的徐海堯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廁所。
身下越來越黏膩,
我的意識也逐漸抽離。
忽然聽到女兒回來的聲音,
她猛的推開廁所門撲到我身上,大叫一聲。
“媽!媽!你怎麼流這麼多血!你醒醒!”
在客廳吃飯的幾人才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
安琪琪看到我臉色煞白,
整個廁所都被血給浸滿,
她才終於有點慌了。
端起一盆洗拖把水朝我一潑。
“趕緊醒醒!別死在我家了!”
迷蒙中,我聽到幾個女兒和安琪琪吵了起來,
大女兒徐冰不顧滿地血汙將我背起,衝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