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求求你了,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文文畢竟是陸總唯一的孩子啊,求求您看在陸總的麵救救孩子吧。”
說著,宋寧安用力朝地上磕頭,很快額頭就紅腫起來。
“安安!”
陸硯心疼地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帶著冷意的眼眸直直刺向我:“溫念,適可而止,別太過分了。”
看著男人帶著警告的眸子,我心底一片涼意。
陪著陸硯白手起家那段日子,是我們過的最艱難的時候。
因為對家公司的報複打壓,陸硯經常滿身是傷,最重都那次,身上的肋骨斷了八根,心肺破裂。
為了救他,我割開手腕,放了整整13碗血,最後因失血過多昏迷。
陸硯醒來知道後,又氣又心疼,紅著眼承諾以後再也不會讓我流一滴血。
時隔十年,卻是他親自逼我放血救人。
晃神間,我看到了宋寧安脖頸間帶著的那條項鏈。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這是上次陪陸硯參加拍賣會時看到的壓軸古董項鏈,我見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可那時,陸硯覺得這條項鏈戴著顯人老,就沒買。
現在,這條項鏈卻戴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原來不是項鏈襯得人老,而是人老了不適合再戴這種明豔的項鏈。
可陸硯不知道的是,“容顏衰敗、壽命縮減”是逆天改命的代價。
“好,我答應你。”
在這一刻,我突然就有些累了。
年少的陪伴與助他功成名就之恩,都抵不過新鮮感。
見我答應,陸硯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吩咐保鏢:“去幫夫人收拾好東西,搬到摘星大廈99樓,以便安安母子有什麼問題能及時趕到。”
這是要我當他們母子隨叫隨到的保姆?
再聯想到從前,說不定陸硯和宋寧安在那棟大樓裏早就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了。
心頭陡然升起一些厭惡和怒意,我冷聲開口:“我住慣了老宅,不必那麼麻煩搬過去了。”
“這由不得你。”
陸硯頭都沒抬,直接吩咐保鏢控製住我,將我帶過去。
我被拉的踉蹌,兩條胳膊火辣辣的疼,在經過宋寧安身旁時,原本低眉順目的人突然抬起頭,朝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無聲的嘴型裏赤裸裸說出幾個大字:“陸夫人的位置,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