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發現周景然出軌實習生林希的時候,我不是沒鬧過。
夜夜宿醉,從一杯就倒,喝成了一筐一筐的酒水往家買。
最後,是周景然受不了家裏整日酒氣衝天的氣味,主動來找我。
我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要痛改前非,結果是要和我「講道理」。
「你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傷害自己的身體,別擔心,玩一段時間我會回歸家庭的,圈內人有幾個隻碰自己老婆的,言情小說少看,也就騙騙你這樣的傻子。」
「你不嫌臟,我還嫌臟呢!周景然,你知道自己現在有多讓人作嘔嗎?!」
我抄起一個酒瓶子,朝他腳邊砸去。
周景然嚇得往後一躲,對我的語氣更衝甚至帶著一絲輕視。
「齊語瑤,這幾天公司先別去了,我給你休了年假,好好整理下心情,想想到底該如何當好周太太,再來公司。」
嗬,周景然大概是忘了自己創業的資金是誰給他補齊的。
一開始連員工都招不夠的時候,又是誰,冒著大雨奔走在各大人才市場,挖來了第一批初始員工。
後來,公司慢慢發展起來,在這座城市裏也算有一席之地,周景然的野心便越來越大。
我理解更會支持,我努力做好公司內部的規劃,讓他可以放心地在外麵叱吒風雲,沒有後顧之憂。
可漸漸地,他好像忘記了初心,更看低了我。
他開始覺得我無趣又無用,好似辦公桌上的相框,擺著礙事,不擺好像又缺失了些人情味。
那晚,我提出了離婚。
意料之中得到了一陣嗤笑:「語瑤,別任性,離婚不是分手,別當玩過家家似的,如果你真覺得林希那麼礙眼,我不讓她在你麵前出現就是,眼不見為淨,好了吧。」
周景然的話是陳述句,不是詢問。
他像是朝人心口狠狠紮了一刀子後,不以為意地擦拭著刀身上的血跡,再一臉抱歉且無辜地看著你,說著對不起。
我不再回應,他說得對,離婚不是過家家,我要好好寫清楚,關於財產的分割比例。
既然感情上算不清,那就用金錢還吧。